徐向晚眼神顿时便冷了下来:“你来做甚么?”
这是第二次在此人手上亏损了!沈谦萸咬牙,略有些肉感的俊脸有些扭曲,眼底闪动着意味不明的光芒。
“小九别怕,这位是韩爷。”徐向晚安抚地拍了拍小九的小手,柔声道。
说着,马车的帘子忽而被一只苗条的手撩开了,从内走出一个丰神如玉的俊美女人,看着还是少年身形,脸上却不带任何稚气,一双令人望而生畏的幽深黑眸淡淡地扫了徐向晚一眼。
“让路。”马车内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令这夏季更显酷寒。
见到来人,小九吓得从速后退了两步,怯怯地抱住了徐向晚的手臂。
见徐向晚和小九半天没有回屋,五郎也来到了院子里,一眼便瞥见一名玄衣男人朴重直地站在徐向晚和小九身前。
韩七斜了五郎一眼,轻笑:“倒是个护妹心切的好哥哥。不过你放心,我承诺过的事就不会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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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你搬场置地,本日又正值冬至,趁便给你送些节礼。”韩七说得理所当然,仿佛与徐向晚是至好老友普通。
“不能来?”韩七面无神采,淡淡地说道,眸光越加幽深。
沈谦萸倒是冷哼一声,挑眉耻笑道:“别人怕你薛家,我可不怕你。凭甚么我要让你?”
小九的记性很好,认得面前之人恰是那日在甘泉县撞到他,又带走徐向晚的人。
这话说得沈谦萸双眼圆睁,青筋直冒,怒道:“你说谁乳臭未干呢?你这个卑鄙小人,明天又想用甚么见不得人的阴招来逼人就范了?”
薛管事毕恭毕敬地退到了一旁候着,连眼皮也不敢抬一下。
“呵呵,女人好记性,没想到还记得薛某。”来人笑得眼睛微眯,看起来更是一团和蔼,可不恰是前次到徐家来买徐向晚姐妹的薛家管事。
话音刚落,只见刚才还站在路中心的沈谦萸刹时便趴在了田间的稻草堆上,模样非常狼狈,所幸那人留手,只是将他摔在草垛上,并未令其受伤。
没想到劈面的马车内却传出来一声轻笑:“本来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马车上有薛家的标记,沈谦萸眼神一凛。
五郎双眼微眯,神采一沉:“这里不欢迎你。”
一旁候着的薛管事抬眼看了一下韩七,见其面色如常,便也冷静地退后了一步,不敢收回半点声响。
徐向晚的眼皮跳了跳,下认识地摸了摸怀里的玉佩,总感觉韩七的话里有话。
徐向晚倒是眼皮一跳,不知为何心下有些不安。
薛管事正要上前呵叱两句,没想到马车内的人却俄然探出头来,冷冷地瞥了沈谦萸一眼,随即朝着马车前座上的侍从道:“把这小子扔一边去。”
“女人莫急,此次薛某前来并无歹意。前次是薛某冒昧了女人,请恕薛某无礼了。”薛管局势度谦虚,若让上房瞥见了,恐怕得瞪破眼球了。
韩七嘲笑了一声,转头看了一眼站在老宅前面被吓得神采惨白的徐向晚,眸色一暗。
说完右手一招,便有两名酒保从马车后抬出一个大箱子,端端方正地放在了徐向晚面前。
正主被扔在了田里,会工夫的侍从又被打趴下了,沈家的车夫只得将马车赶回了官道。
“是你。”徐向晚皱眉,本来他姓韩行七。
固然沈家只是一介皇商,不过大周朝一贯崇医,沈家作为医药界的泰斗,职位尊崇,且沈家在朝中有着盘根错节的干系,是以其权势并非浅显皇商可比。即便是面对官宦世家薛家,沈家也毫不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