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家镇离县城也就四十多里,五郎本身走得快些,不到一个时候就能走到。辰正上工,五郎卯正从家中解缆便可,是以五郎并未筹算辞工另寻。
五郎看了一眼徐向晚,见其固然神采踌躇,眼底却有一丝意动,便点头道:“那我们就再去逛逛。不过,晚餐就算了,家里另有人等着,归去太晚怕他们担忧。”
“呵呵,甚么事儿也瞒不过沈叔您。”徐向晚不疼不痒地拍了记马屁,嘻嘻笑道,“实在吧,我是想到药铺看看能不能找点活儿干。我姨见我娘身子骨差,就想留我娘住一段光阴,将养将养。我就想着,归正我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就出来找点事儿做。想来想去,我就对药材最熟谙,以是就到药铺来碰碰运气,看哪个药铺有招工的。”
沈谦萸倒是毫不在乎地摆了摆手,独自坐在了五郎和沈掌柜的中间,自有小厮给他倒了杯热茶。
沈掌柜却坐了下来,笑道:“你这丫头满嘴胡话,没事儿跑甚么药铺?你当药铺是你家后院呢!”
面对沈谦萸的发起,小九最早举双手附和。
五郎在三心书屋告了三天的假,因此这两日倒是无甚事做,就陪着徐向晚和小九在县城里闲逛,熟谙熟谙环境。
五郎只在一旁但笑不语,偶尔拥戴着点了点头。
“咦?沈叔,你如何在县城?”一进门,徐向晚便发明了一个胖乎乎的熟谙身影,不是郭家镇的沈掌柜又是谁?
就是小九,也只是偷偷地看了徐向晚和五郎一眼,没有出声。
“我们已经出来挺久了,再逛的话天该黑了。”徐向晚有些踌躇。
正说得热烈,沈谦萸不知从那里钻了出来,在徐向晚身后幽幽地冒了一句:“何事这般欢畅?”
突来的声音吓得徐向晚一个激灵,差点从凳子上一跃而起,皱着眉头恼道:“你就不能先打个号召么?俄然冒出来装鬼吓人,人吓人吓死人好不好……”
五郎为人比徐向晚更加谨慎,巴不得徐向晚守口如瓶,天然不会去拆穿徐向晚的谎话。
县城的仁德堂比郭家镇大了一倍不止,就是后院也比郭家镇精美古朴了很多。
这大话说得极其顺溜,小九在中间翻了个白眼,惹得徐向晚悄悄揪了他一下。
是以,三人逛街的重点是药铺。
张氏是妇道人家,在乡间处所不如何讲究还好,但在县城里,除了被糊口所迫的,好人家的妇人普通是不会在外抛头露面的。徐秋怡也是个不喜出门的性子,天然便留在了堆栈里陪着张氏做针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