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更是束手无策、无处可去的孤儿,若不肝胆相照天理岂可容?
一旁的耶律卿环绕起双手定在胸前,以质疑地目光将甄穆兰上高低下完整打量一遍,他不明白季琉璃为何会选这个一无是处的小学徒来当他们膜拜言誓的见证人。“璃儿,你是说这小学徒?”
再没有比她更合适做见证人的人了。
“咳咳咳。”轻咳几声,对这话题不想多议的耶律卿松开了季琉璃的手,回身躲开了眨着懵懂大眼、求知欲畅旺的季琉璃。“璃儿,生米煮成熟饭如许的话,不说为妙。”
“那句话……”游移了半晌,季琉璃仍然决定不跟耶律卿说‘那句话’的事情。“不成说。”
“季大夫,你叮咛的药汤我熬好了。”甄穆兰心无旁骛地端着药汤走到了帐子里独一的桌前将药碗搁下,在抬眼瞥见坐在圆凳上的季琉璃与杵在季琉璃身边傻站着的耶律卿后,她艰巨地吞了吞唾沫。“你们,作何这般看我?”
她当见证人倒是没题目,谁让她当见证人都没题目,她当见证人见证的也是姐妹金兰之谊、男女攀亲之礼亦或是兄弟言誓之约……
其次,攀亲之礼是要男女两边缔结一世良缘,二人无男女之情,攀亲之礼不建立。
“旅途的旅。”季琉璃先是答复了耶律卿前面的题目,用较长的时候去思虑能够蒙混过关的解释。“‘旅人’……是指……是指居无定所之人。”
最后,言誓之约,也就是拜把子,这需求两位男人跪地拜天言誓,季琉璃虽是身穿男装,可她毫无疑问是个货真价实女人。
她们是同扮男装在虎帐的女子,本就该磨难与共、相互帮衬,在虎帐中摸爬滚打的她们是医者又如何,毕竟也就是两个女人,女子入虎帐就是不对。世俗之人怎会谅解两个整天滚在数万男人堆里的女人?
他们,正在用一种如狼似虎的热切眼神盯着她,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吞吃入腹。
“东风来了。”喜出望外的季琉璃快速自圆凳上弹跳起来,窜到甄穆兰面前就出其不料地抱了上去。“穆兰啊,来得恰是时候。”
就在二人难过之时,营帐门帘被掀动的声响引发了季琉璃、耶律卿的齐齐谛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