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杀了他！”
“我也有事要去一趟，带上我吧。”
……
一千年啊！一千年啊！
他想说，可来不及，一股大力俄然击在他的腰间，他带着满眼的惶恐落入银河。
“杀了他！杀了他！”
（六）。
他望向无穷远处的山：“蝼蚁！”
云静了，风静了，那翻滚了半边天的血红像是镜子一样碎裂。
本来我真的很爱，很爱，很爱，很爱你，那你……爱我吗……
“竟有如此神异之事，贫僧自应一探。”
两声吼怒让他仿佛回到了阿谁血雨纷飞的年代！
那莲俄然染成了赤色，一张扭曲的脸从莲内心飘出，接着是第二张第三张……足足九千九百九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张狰狞的面孔，嘶吼着朝着孙悟空扑来。
“莫非我会诬你！莫非天下人会诬你！莫非因你而死的千万人会诬你！你睁大眼睛看看！这些都是因你而死！因你孙悟空而死的人！”
“呜呜呜呜我好命苦我好命苦啊！”
（五）。
“遭瘟的猴子！你这遭瘟的猴子！我和你……唔噗……咳咳咳”猪八戒嗷地一声扑了上去。
轰地一声，震断了孙悟空谩骂的动机，只见那本来是人样的猪八戒一下子变成了一只玄色的巨猪，一口一口地吞咽着喝水。
“猪，你怕死吗？”那人说。
世上已无趣，直到他看到那两只纤细的虫子，不，是一人一猪，他们不是虫子，他能嗅到一丝悍然的气味，来自亿万年前，让他割舍不竭的气味。
“扬州……嘿！我不晓得！哈哈哈我不晓得！”猪在那熟行舞足蹈地大喊，大笑，大红着脸。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三世诸佛，依般若……”
“想死啊，方才别上来不就好了！”
“猪八戒！”
“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认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
在哪？
“悟空，你来了。”那人一开口，就红了悟空的眼。
“你就是三藏？方才是不是你在念佛？”
“不是你喊着要水的吗！”孙悟空炸了毛。
她去了那里？
他俄然哭了起来，在月色下一步一步走向河心。
“天下三清楚月夜，二分恶棍是扬……嗝……州……噗”猪八戒吐出来一口水。
“阿水……阿水……水……水……”
“猪，你听到甚么声音没有？”
那和尚转过甚，就对上了一双清澈的敞亮的烨烨生辉的眼睛，他合十念了一声佛号。
他大笑，他哀嚎，他就这么挂着满脸的笑和泪向她跑去，他要抱着她！永久！
他坐在岸边，神采很安静，眼里是一片通俗，身子却止不住地微颤。
“因为头上的，叫天。”
堪比紫薇？笑话！
万丈高的巨人，十万丈高的巨门，他守了这里亿万年，从浑沌初开。
“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
长满杂草和青苔的脸上咧出一张光辉却又持重的笑容。
“该死的是你，为甚么你活着！”
劈面而来的水泼得他打了一个激灵，下认识地吞咽了几口。
然后就直直地盯着天，那眼睛闭了又伸开，一脸凌厉地冲着猴子喊：“孽障！你还返来干甚么！还嫌害我们、害天下害得不敷吗！”
“你做甚么！”她娇喝一声，一脸讨厌地向一旁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