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老衲说。
只听老衲边走边诵:“我从长远劫来,蒙佛接引,使获不成思议神力,具大聪明。我所兼顾,遍满百千万亿恒河沙天下,每一天下化百千万亿身,每一身度百千万亿人,令归敬三宝,永离存亡,至涅槃乐。但于佛法中所为善事,一毛一渧,一沙一尘,或毫发许,我渐度脱,使获大利。”
“我就是想让你禁止我一下。”
“三藏法师,你是不是感觉我杀他是错的?”阿痕俄然开口问。
阿痕说着,满目庞大地看向瘫坐在地上一脸苍茫不晓得在自言自语些甚么连齐腕断的伤口都不去理睬的行者,有怜悯有悔恨。
“我再问你,你想如何度他们?”
“度人?度我?”
“那可真是奇了怪了,西梁女国这些灵魂在这儿被奴役了一千年,一千年都不见你来度,如何我们前脚刚到你后脚就来度了?奇特,真奇特,贫僧是真的想不通啊。”三藏调侃地说。
“直觉。贫僧的直觉向来是很准的。”
地藏王菩萨昂首看了三藏一眼,道:“你我同修大乘佛法,我度不得你。”
“不消了大法师,那具骸骨实在……是我的。当年那恶人想趁机玷辱女王,我是女王的贴身侍女,又从小学了些窜改之术,就和女王互换了模样。以后我跳进怪花嘴里,保住了明净,又灵魂离窍让那恶人觉得我魂飞魄散,万般无法之下他只好本身寻了一道无主的灵魂炼入我体内,把我那尸首当作女王相处了千年。或许是因为当年宁肯他杀也不肯从他,他这千年来也没对那尸首做过出礼的事,这么想来,实在他也是个痴恋人。唉,算了,不说他了,我们快去找女王吧。为了包管女王的安然,她都被我藏在她的骸骨里一千年了,整日入目尽是暗中,女王也是苦不堪言了吧。”
他抬开端先给了三藏一个“你很上道”的眼神,随后脸上挤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唐三藏啊唐三藏,你如何会天真的觉得我会听你的话停下来呢?”
“三藏法师,一千年前就是他冒充你的身份让女王和众大臣放松警戒,却在深夜变回本来的模样潜入女王的卧房向女王求爱,哀告女王招他作夫。女王那里肯依,便叫来近侍将他擒住并关进地牢。谁成想,天半亮的时候地牢里俄然地动山摇,一朵妖怪一样的花从地牢里冲出来。它只是摇了一下花苞就洒下一大片花种,接着那些花种又长成一株株和它一样的花,那些花很大,花瓣里还长着很多牙齿。它们见人就咬、见人就吸,等那些人被它们杀死今后那些花又钻进他们的尸身代替他们活着,当其别人和他们亲热地打号召时,那些花就暴露本身的獠牙搏斗,一向到西梁女国被屠国。而这些,都是阿谁行者干的功德,他有体例节制那些花。不但如此,阿谁行者还用全西梁女国的人的尸身布阵,瞒过了天道,免受天谴。三藏法师,你登塔的时候看到的那些白骨就是西梁女国惨死的子民们,而白日你们看到的都是被阿谁行者节制住的西梁女国人的灵魂!”
三藏一笑,他再问:“你来这儿是为了度西梁女国一国的灵魂吗?”
“为何?”
“那她一个死人她会怕被杀死吗?”
“你不待在你的天国,来这里干甚么?”三藏问。
“不能。”
“我禁止过了啊。”
阿痕的脸温和下来,不再是方才那副清冷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