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这副高人一等的姿势,倒真是忘了方才他还揪着程清歌的衣袖,躲在程清歌的身后瑟瑟颤栗的那副狼狈模样。
虽说这本就只是一件两句话就能概括的事情,但那程清流的罪过绝对不但是如此轻描淡写。
程清歌不由昂首看了玉无裳一眼,只见她那双清凌凌的眼眸乌黑发亮,仿佛一眼就能看破他的心机,如同在那直射的阳光之下无处遁形。
听她这一提示,程清歌不由一怔,便反身又快步出去了。
那是一块成色不错的玉佩,与一把古朴精美的匕首。
本日若不是玉无裳本就深藏不露,若当真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恐怕玉她的遭受绝对会比翠珑还要悲惨数倍。
未几时,他便押着那主仆三人又返来了。
程清歌想摸索她的本领,这她是晓得的。玉佩重于防备,匕首重于主动进犯。有的人天赋极高,即便是身上没有半点儿异于凡人之处,却也能在各种事情之上,赛过旁人。
这便是天神赐赉的天赋赋气,曾经的玉无裳在世人的眼中,便是如许令人既羡慕又妒忌的存在。
他的身躯只僵住了半晌,便缓缓让开了去。
“女人本是美意,但我也只能心领了。”程清歌只非常歉意一笑,“阿流还只是个孩子,娇纵的有些不成模样了。待我抽出空来定然回禀了我父亲,会好好管束于他的。”
他放完了狠话,心不足悸的看了一眼那两具立在墙角边的走尸,便忙由侍从扶着跌跌撞撞的奔出门去,同时口中还在骂骂咧咧的说着甚么“必然要奉告爹和娘为我主持公道”、“要让这些妖孽全都死无葬身之地”。
那两具走尸对他部下包涵,对程清流可毫不客气,只赶着他们主仆三人往里屋去了,谁如果走慢点儿便是当头一爪,直挠得他们鬼哭狼嚎的,哪儿另有骂人的力量。
许是见惯了他这弟弟夙来便放肆放肆的模样,程清歌也只皱了皱眉头,看着他飞也似的逃了出去,这才转过身来,非常庞大的看着玉无裳,“应是舍弟口无遮拦获咎了女人,他这才遭此皮肉之苦的吧。”
见他冥顽不灵,玉无裳也是无计可施。她只好问了闲事,“我要的灵器,公子可曾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