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岑一口吸完剩下的牛奶,反诘:“有规定不能吃?”他走到院子里的渣滓桶边,把牛奶包装扔出来,又大摇大摆走返来。
拿到老班要他拿的试卷,陈就抱在手里,出来时,在门边停了一下。
她的手凉凉的,陈就晓得,她手背的皮肤很薄,血管清楚清楚,这几根指捏着,细瘦嶙峋。
……
门虚掩着,光透过裂缝照出去,余晖落在地上,黄得有些旧。
冬稚背动手,从桌底下递给他一样东西,薄薄的一张纸。
陈就回神, 忙道对不起,“我这就走。”
陈就的目光停在他手里的牛奶上,过后再到烧麦,停了好久。
赶是赶不上冬稚的, 就算赶上了,她也会用心和他分开。
冬稚把早餐放进自行车篮子里, 就听身边“嘎吱”一声急刹。
班上鸦雀无声,除了翻书的声响别无其他,静得很。
“你别活力。”她晃了一下他的手,“……陈就。”
温岑站着,昂起下巴看屋檐外的天。陈就抱着厚厚一叠试卷,目光沉郁。
冬稚稍显踌躇。
温岑叼着一袋牛奶,闻声动静朝他瞥去一眼,手上拆小塑料袋结的行动没停。袋里的烧麦已经凉了,无毛病他填饱肚子。
人高腿长,陈就没用多久到了办公室。办公楼附带一个小院子,高二讲授组在一楼。
“过两个礼拜是甚么日子呀?”萧静然挑眉,笑着表示。
陈就蹙了下眉,直接塞到她手里。
陈就顶着冷风想,他们已经多久没有一起上学?除了在家,别的时候她也老是不肯意和他扯上干系。
陈就垂眸睨她,话锋一转,俄然问:“你早上买的早点是给那小我的?”
分不清是谁攥住了谁,两只手以一种奇特的姿式,紧紧握在一起。
正门俄然开了,有人出去,她从厨房探出头一看,顿了顿,“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