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岑俄然变得话多,一句接一句和她闲谈。
“你眼睛肿得都睁不开,我哪放心你一小我走,万一掉坑里或者绊倒摔交了算谁的?也好有小我给你从泥里捞起来啊是不是。”温岑说,“如果怕被熟谙的人看到告你家长,你就在前面走,我在前面跟着,这黑不溜秋的,万一有好人出来遛弯刚好碰上,你一小我那不垮台了嘛。”
“弄好了吗?”他问。
她这才点头。
“阿姨是在气头上嘛。”赵梨洁说,“并且打她的是她妈妈,她妈妈题目更大才对。你是美意,她妈妈……实在不是我说,冬稚她有的时候真的自负心太强了。”
“我感觉这也不能全怪你。”赵梨洁连叹两声,“你想送她礼品是出于美意,闹成那样谁也想不到。”
“你……”
整小我恹恹的,一点劲都没有。
昂首一看,是赵梨洁。
“算了,还要体育委员写假条给老班具名。”冬稚不想费事,“我没事。”
说罢,她招手叫来伴计,给陈就点了一份甜点。
“真的。”
“给我吧。”温岑看她垂垂缓过来了,要过她手里用过的纸,起家来路边,扔进渣滓桶。
退了钱,走出网吧,内里的氛围闻起来非常清爽,天也蓝澄澄的,像幅画。
冬稚吸了吸鼻子,摁下待机键,手机屏幕“嗒”地一下黑了。她抱住膝头,脸埋在手臂之间。有一股酸意横冲直撞,顶上鼻尖,突入眼眶,肆意众多。
早上六点多起床上学,冬勤嫂做的早餐还是那些。冬稚比平常沉默,洗漱、吃早餐、清算安妥,骑车出门。
“那还行。”他说,又问,“冷不冷?”
“不消了。”她说,“你早点睡吧,明天起不来。”
“你猜我信吗?”他发来一个神采,“你就穿那么点,早晨这个温度我还不晓得。”
沿着街走了一段,收到温岑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