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奕白真的莫名扶了下本身的腰,奇特的是这俄然涌来的疼不像是不谨慎闪着腰,倒更像是被一柄利剑砍断身材。
萧奕白听出了背后的玄机,心头又是一阵狠恶的不安,本能坐直身材的时候腰上又是一疼,让他龇牙吸了口寒气,凤姬赶紧让他坐好别乱动,一只手抬起搭在本身心口,顿时有一团明晃晃的火光从心中飘出。
萧奕白抱着暖手袋,又紧了紧丰富的狐裘大衣,但现在他所感遭到的冷仿佛是从骨髓最深处涌出,外界的暖和底子无济于事,岑歌反手关了窗子,指尖一晃在屋子里扑灭火炉,又把椅子拉过来,说道:“行了别勉强,不舒畅就好好歇息,别帮倒忙就行。”
火焰在雪原上如飞舞的胡蝶,最后在板屋前的空位上凝集成型,好久未曾现身的炽天凤凰展开羽翼,它的火焰中包裹着一个恍惚的人影,在踏入雪地的顷刻,脚下的冰雪无声熔化,连带着四周的气候也如东风拂面,暖和起来。
在分开山市巨鳌以后,他们本来是要回帝都和天尊帝复命,但是很快明溪就通过分魂大法让他们直接去泣雪高原待命,毕竟现在四大境的封印都已经被粉碎,决斗之日随时都会到临,这一战孤注一掷没有退路,哪怕只能进步一点点的胜算,他们都必须为此尽力以赴。
这下子暴风夹着巨大的雪珠从裂缝里利刃一样割过,岑歌被吹的一颤抖,蹙眉骂道:“关上,冷死了。”
这里间隔大雪原上预言之神潋滟留下的雪碑并不远,受其影响,暴雪也更加残虐,吼怒而过的风像猛兽的嘶嚎,一声一声搅动心弦。
这片曾经被巫术法阵腐蚀的地盘至今还是魔物横行,万幸的是当他们翻开积雪,还能找到几间勉强能遮挡风雪的老屋。
“行了,别挖苦我了。”萧奕白也是摆手,想挪一下椅子更靠近一燃烧炉,他微微一动,腰上高耸的一阵剧痛,让他倒抽一口寒气,散架一样重新倒了归去。
他说话的时候很安静,内心却在狠恶的翻涌起恶心,讨厌的抿抿嘴,接道:“难怪陛下掌权以后也不敢冒然对高成川的余党赶尽扑灭,这么多怪物如果失控跑出去,难办啊。”
终究,他舒了一口气,暴露欣喜的笑,对着凤姬点点头,低道:“多谢,那就费事您了。”
话音未落,一抹火焰游走而至,本来还笑呵呵开着打趣的两人同时一惊,立即将窗子推到最大焦心的望出去。
转了几圈以后,身材真的轻松了很多,萧奕白长长舒了口气,恰好转到窗边感觉有些闷,又抬手将窗子推开了一条缝。
萧奕白心神不宁,固然之前在山市的偶遇以后云潇已经帮他化解了大部分夜咒的束缚之力,乃至让最为致命的反噬也悄悄转移,但是夜咒最核心的术法仍然紧紧的刻在他身上,乃至于对灵力的把控始终还是心不足而力不敷,这段日子他老是不明启事的昏昏欲睡,睡醒以后精力也完整不见好转,说是来雪原帮手,究竟上每天都只能在屋子里发楞。
萧奕白笑了笑,仿佛并不在乎,接道:“最后关头能派上点用处,也算是为飞垣做出进献了吧。”
萧奕白没有接话,揉着眼睛重新坐下。
萧奕白一瞬抬眼,想起从睡梦中惊醒那一刻的心如刀锥,也没心机体贴其别人,倒吸一口寒气:“那我弟弟现在如何样了?”
萧奕白在昂首的顷刻,凤姬已经收回火种,那道光芒收敛以后,固然余温尚存,却还是让他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噤,他的双抄本是平放在膝盖上,现在竟然有些节制不住的颤抖——去昆仑?他向来没有分开过飞垣,即便也从各种册本入耳闻过一海之隔的大陆风情,但他并没有对异国他乡有多少猎奇,只要昆仑,只要阿谁教诲、培养了弟弟的昆仑山,是贰心头独一神驰过的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