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明洲必将有一场大乱!十长老心机各别,不过目前有内乱,才不至于内哄罢了,鸢子瞬息明白,立即抱拳应是,便回身拜别。
李仲叹口气,实在不感觉这是嘉奖,只得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郡主这回,但是有些不利了。”
不利……这究竟是她庄明音不利,还是旁的人不利了。明晔面色几番窜改,忽地收紧手劲,那装着鸟食的青瓷小盏蓦地碎裂成数块。
明晔微叹,面露几分冷然,“能让你不远千里来京的,除了庄明音,还会有谁?”
明晔笑道:“李兄来京数日,直到本日才上我府门,不知我有何可效力之处?”
赵王府的雨边亭中,明晔含笑看着面前这一身布衣,一领羽扇,本应当谈笑自如、举止安闲而现在却面露几分愁态的文士,道:“李兄江湖清闲,倒是别样安闲。”
舒夫人见他语气驯良,忍不住绽放笑容,道:“妾晓得,只是大王还未曾歇着,妾是在等、等大王。”说着,她满面红晕,言语呐呐,说出口以后,才恍觉讲错,一张脸又红了数分。
“西川?”鸢子不明。
李仲低声一叹,只是沉默。
明晔发笑,道:“天下如李兄这般通透之人,倒是没有几人。”
秦楚被明晔盯得胆怯,不敢再昂首,忙出去传话。
李仲只得站起家来,深深一鞠,道:“大王想必是晓得范如英的下落。”
“杀了他!既然都已经死了,那就让他死得更完整一点!”明晔眯着眼,话语当中,绝无一丝温度。
明晔轻叹,道:“你也早些歇着吧。”
鸢子紧紧皱眉,道:“那大王的意义是……”
盏茶以后,鸢子进门施礼,明晔背对着她,面朝着向水的窗外,道:“香木尘之事,你可有端倪?”
明晔看动手中的密信,是易的行迹与昔日农户密使十三行人的下落,克日,这些人都有变动,他将信放在火上扑灭,烧尽。
舒夫人抿抿唇,有些哀痛,“我、我……那我还是归去吧。”
明晔但笑不语,只是拿起一盏鸟食,去喂亭檐下那笼中叽叽喳喳的金丝雀。
李仲愁意更深,道:“不过是块石头,他现在富有四海,不拘那里寻一块玉石新雕一个玉玺便罢了,。”
明晔微声一叹:“许是他亦抱有天真的胡想吧。”
明晔回身,看着阶下站立着的李仲,见他虽是恭敬态度,只是瞧来,倒是一副心不甘情不肯的姿势,……明晔冷眼看着他,看了好久,寂静以后,才道:“范如英有些墨客意气,一去两年不足,只言片语不通旧识,倒是断交的很。”
“阿音,当年方国维宴上那番表情,我此生不想体味第二遍,你这般固执,我究竟该拿你如何呢……”他悄悄自语,端倪之间,满是悲色。
秦楚摇点头,“夫人,大王叮咛不得打搅。”
“范如英……范如英……”明晔手指搭在鸟笼边沿,笼中鸟悄悄啄了一下他的指尖,他一弹指,鸟儿便吓得吱吱一叫,跳到了角落,两颗绿豆般大的鸟眼当中满是警戒。
明晔挖苦地一笑:“月翎,昔日的裕公子,现在,但是大华太子驾前宠任之人,正为太子分忧,随雄师欲前去滇南平乱。”
鸢子却问道:“大王,此事,要不要禀报鷟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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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晔冷声道:“你不必查了,那人已不在京中,你去西川。”
李仲一听这个名字就又忍不住皱眉,只得道:“世人都说宁肯欠人金银,也莫要欠人情面,可惜李某凡胎肉身,又贪生惧死,只得还了旁人的拯救之恩罢了。”说着,另有几分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