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我歇了几歇,才爬上一座不大的山包。
生老病死没法消磨他们对夸姣糊口的渴盼,仿佛要把一辈子要做的事儿一下子全数做完……免得死了留下遗憾。
统统的无法,忧愁,烦恼,纠结,全都融会在了宏亮的唢呐声里。
小丽呼呼喘着粗气,胸前两座鼓鼓的雪山狠恶起伏。
可狗蛋跟小丽仍旧不介怀,脸上的笑容阳光光辉。
抱孙子是没但愿了,家里的根儿到狗蛋这儿,美满是断了。
那些骂人的话,狗蛋也闻声了,可内心不在乎。反而笑容满面,拿出喜糖见人就撒。
这唢呐声清楚成为了狗蛋跟小丽豪情泛动的催化剂,两小我折腾得更欢了。
男人说:“那咱俩再猖獗一次吧,来个最后的……猖獗。”
每次敲开门,狗蛋老是给人糖,老是那句话:“俺有女人了,要结婚了,小丽有家了,吃糖啊……。”
他泪眼汪汪看着她,她也泪眼汪汪看着他。
这两天我一通忙活,又是按摩又是针灸。只能临时减缓他们的病痛,底子不能完整根治。
女人的水蛇腰三两下把男人缠上了,狗蛋的身材也把女人裹紧了。
生命快到绝顶了,该享用的还没享用够。
直到傍晚里远远传来母亲们唤孩子回家吃晚餐的嗓音,另有鸡群入笼前咕咕的叫声,两个恬不知耻的身材才分开。
可没有人理睬他们。
小丽听到了婆婆上门栓的声音,有点茫然,问:“狗蛋,娘不接管咱,咋办?”
那些人反而呼呼啦啦躲出去老远,话也不跟他俩说。
小丽却没有活力,反而拿脱手里的结婚证,在婆婆面前扬了扬:“娘!别管您承认不承认,俺跟狗蛋已经结婚了,受法律庇护的。俺就是你儿媳妇,就是狗蛋的女人,这辈子是,下辈子还是……。”
西边的另一座山包上传来一阵宏亮的唢呐声,那是茂源叔闲得无聊,操着唢呐在为村庄里的人悲叹。
糖果的甜味伴跟着女人舌头的香气在狗蛋的嘴巴里翻来覆去。
最后喊累了,两小我一起颠仆在了草丛里。
相互将半块糖果勾进嘴巴,嘴唇却没有分开。
老太太没有哭,冷风吹乱了她一头班驳的白发。
狗蛋娘跟拍苍蝇一样,轮着扁担将儿子跟儿媳妇拍得来回乱窜,一个劲地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