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楚天励眉头深锁,心机流转开来,眉宇间明显灭灭,没再往下说。
“嗯,若不是有那些买卖的银子,你觉得郡南王能像现在如许权倾朝野?”楚天励顺口应了一句。
楚天励不得不说,他公然是藐视了这个七丫头,这小妮子不止才情敏捷,连旁人的心机都能猜个大抵。
“那二哥又知不晓得,郡南封地上有很多来自祁国的贩子。”楚遥话锋一转,含笑说道,“而祁帝那位娴贵妃的兄长,是祁国赫赫驰名的商贾。”
娴贵妃出身商贾,这是全祁都城晓得的事,本来这是宠妃的诟病,但是现在这位商贾却成了这位宠妃强力的背景,毕竟在后宫得宠,财力也是个最有力的的兵器。
她的话,让本来含笑的楚天励笑容微微一滞。
“看来你能帮我们处理这个困难,只是二哥很猎奇,你同三哥一母同胞,为何你没有找他,反而来找我?”楚天励笑了笑,望着楚遥的目光里多了兴趣,这丫头果然和畴前分歧,说不出的古灵精怪,让他有些等候。
“不晓得二哥知不晓得郡南王在封地有很多买卖。”楚遥话锋一转。
在诡计狡计里长大的人,大多是不信赖偶合这个词的,大多数的偶合都是报酬的,特别是接连两次的偶合。
睿武帝是个很高傲的人,第一次装点刺客事件算是保全大局,第二次再装点便是脆弱,而他,向来都不是脆弱的人。
这是行宫里一个非常偏僻的园子,没甚么人会来,楚天励挺喜好这里,偶尔会甩开宫人,单独一人跑来这里赏梅。
日光清冷,枯叶风卷,北风砭骨,割得民气瑟瑟。
这么一说,倒是噎得楚天励说不出话来,愣愣地瞪着楚遥。
见他不说话,她便持续说道:“如果这件事真的和凤吟公主有关,那你们都要倒大霉。”
这件事是有风险的,要布那么大的局,将权势庞大的郡南王拖入这个局并不是一件简朴的事,但是就如楚遥所说,如果他能为父皇除了这个心头大患,又能处理两国邦交的这个大题目,那他在父皇面前便不再是畴前阿谁一无是处的儿子了。
“传闻小七昨夜碰到了刺客,没甚么大碍吧?”楚天励的目光落在楚遥那双被纱布包扎的双手上,她一身红装,白纱布碍眼的很。
这是一颗涂满了毒药的糖果,举到了他的面前,只看他敢不敢接。
祁国和凌国邦交甚好,即便之前产生了一些变故,现在也都时过境迁了,现在两都城想稳固邦交,不让百姓受战乱之苦。
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认,这对他来讲是个太大的引诱,他实在找不到来由回绝。
“归正这桶水都已经浑了,不如搅得更乱一些好了。”楚遥凝着纯真天真的笑容,仿佛是个无忧无虑的小丫头,抬头望着满园的绿萼,笑容更加地甜美起来。
“绿萼高雅,常日里最是少见,可贵行宫能种活那么多绿萼梅。”这倒是大实话,虽说梅花耐寒好养,绿萼的种类却比平常红梅白梅要贵重地多。
“我甚么都没说,只是心疼父皇日理万机,另有那么些人整日整日的拆台,如果二哥能为父皇处理这个心头大患,又能保护祁凌两国的邦交,那么二哥在父皇内心的职位,应当也会晋升很多吧?”楚遥笑得像是偷腥的狐狸,偏头看向楚天励。
“这是个获咎人的差事,我舍不得三哥啊。”楚遥大喇喇地答复,没半分坦白的意义。
因为昨夜的变故,回宫的路程推了三日,全部行宫都沉浸在一股阴霾的氛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