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都说南大人面冷心热,很有才调,即便如此,南大人又如何会不懂小女子的情意呢?”四周的人也不知是偶然还是决计,纷繁绕开了些,将空间留给了他们俩。
“我早就说过在都城已有妻室,我也同你爹提过,我不会纳妾。”南谨轩的腔调仍然安稳,没有半分踌躇不决和不忍心。
“这几日辛苦你们了,连夜赶工搭建木棚。”清冷男人的声音里透着朴拙,让劈面那几个工人头子受宠若惊。
单是江北侯家,就有两位蜜斯有事没事地缠着他,面前这位大蜜斯还好,虽说成心于他,但是还晓得矜持,整日也不过是送些点心甚么的来工地上找他,那位五蜜斯可就咋咋呼呼了,像个跟屁虫似的死缠烂打,连南谨轩这么清冷的人都恨不得能将这个小丫头给打晕了。
“景蜜斯。”南谨轩朝着景家大蜜斯微微点头,冷酷还是。
景央月抿了抿唇,有礼地朝着南谨轩微微一笑:“南大人辛苦了,我带了些茶果,已经让侍女分给大师了,还留了些许给大人。”
城南郊野某处一大块空位上,很多宫人正在赶工简易的木棚,因为哀鸿大量涌入江北,官府便在这里制作简易的能遮风挡雨的木棚,给那些哀鸿一个栖息之地。
见他仍然是这副冷酷的模样,景央月面上微楞,她面貌才情皆是一等一的,在江北有很多公子少爷想娶她,但是她却独独看上了他,总感觉他的身上有一股说不出的贵气,和旁人与众分歧。
只是谁能想获得,这个南大人竟然对江北侯府的令媛蜜斯视而不见,对她的殷勤更是视若无睹,如何不叫她暗生肝火?
这是剖了然吧?南谨轩蹙眉,不晓得为甚么会俄然想到了远在都城的楚遥,连他本身都说不清楚,为甚么每次看到女子,便会想到他阿谁没一刻循分的小娇妻,大略也是中毒太深的干系,他的脑筋里内心装的都是她。
“谨慎。”不远处传来一阵惊呼,工地入口处上头的木棚正有两块木头砸了下来。
“景蜜斯金枝玉叶,还是不要跑来工地这边为好,万一有些毁伤,鄙人也不好同江北侯府交代。”南谨轩目不斜视,冷酷地答复。
“大姐姐,你如何能偷偷来抢轩哥哥,我们不是说好了公允合作的嘛!”一道娇气的声音传来,南谨轩不着陈迹地皱紧眉头,昂首看畴昔,眸子却微微一怔,欣喜闪过。
一名墨衣男人穿越在工人之间,身后跟着两名侍卫,男人面色清冷,看着似有几分冷疏,但是同工人说话却微微弯下腰,没有半分架子,倒是让工人们对这位公子很有好感。
“明日怕是要下雨,若不是你们紧赶慢赶,这一批木棚也不会那么快搭建起来。”清冷男人的声音仿佛又暖和了几分。
“江北的女人不如都城的骄贵,但是也晓得矜持为何物,我连着几日来送吃食,莫非……南大人还不懂我的情意吗?”景央月咬了咬唇,终是将心中的倾慕说了出来,“南大人一心为百姓筹算,为人极好,夷易近人,让人钦慕。”
“我……我不在乎,我情愿做平妻。”景容月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地掐入掌心,说出一句连她本身都不敢信赖的话。
“……”南谨轩沉默,平妻?她还真敢想。
听到她说的话,南谨轩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一脸冷酷地看向她。
昨日连楚御烽那儿都传闻了这位江北侯令媛的事了,还哈哈大笑了一番,并且美意地提示他千万要尽快处理,不然以他们家小七的霸道,如果晓得了这件事指不定就冲来江北把人揍一顿再说了,不得不说,楚御烽对自家妹子的性子还是非常体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