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题目,才是最大的题目,这份账册太完美了,滴水不漏,半分讹夺都没有,这才是最蹊跷的事。
“是啊。”曹典吏不明白他为甚么会俄然如许问,但是还是答复得很利落。
曹氏抿了抿唇,想说甚么,又生生压下,走到一旁叮咛部属将账册送来,随后便跟在南谨轩身掉队了议事房。
“你是?”南谨轩看向来者,仿佛感觉此人有些眼熟,瞧着服饰应当是工房内的工书。
曹典吏的眉头更加皱紧,照如许看,这些账册难不成还真有题目?但是他明显都翻过,并无不对,为何南谨轩的反应这么奇特?
“南大人……”一名三十岁高低的男人立在门边,面上有几分忐忑。
凡是工书,多是些举业有望之人,掏钱买来书吏的差事,算不得官员,亦没有品级,不过较之布衣百姓总也是好一些的。
“那南大报酬何……”曹典吏迷惑地提出疑问。
待曹典吏分开,南谨轩沉下了脸,如果他没有猜错,那么……南慕封的手也伸得太长了,竟是一口气伸到知府衙门来了,但是他总感觉不大能够,黎大报酬人腐败,御下有道,即便是他都没有掌控能在黎大人眼皮子底下做小行动,何况是南慕封了,但是若不是南慕封,那么为何账册如此平整,完整没有半点蛛丝马迹。
“鄙人姓杨,是个工书,此次哀鸿木棚区的事,我也参与此中。”杨工书忙不迭地表白身份,眼底泛着巴望,行动举止中带着几分忸捏,让南谨轩生出一股说不出的奇特。
不过,南谨轩却有一种直觉,面前这一名说的话极有能够是真的,只听他沉冷地问道:“你想要甚么?”
“让人将此次赈灾的账册清算出来,尽快送过来。”南谨轩朝他微微点头算是打了号召。
“南大人这么早就来了?”一名三十多岁的男人见到南谨轩,便迎了出来,看似恭敬,眉宇间却透着一股不屑。
“杨工书有事吗?”南谨轩表示让他出去发言。
南谨轩内心明白,那里有真正洁净的人,工部夙来是油水最多的处所,每次朝廷拨款给工部,修河道或是修官道之类的,老是有很多人挤破了脑袋想插一脚出来,启事为何?还不是此中弯弯绕绕能得很多银子好处,如许的事是不成能根绝洁净的。
公然,听到他的话,南谨轩快速眯起了眼,定定地看着他,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