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过后,牢中已无残魂,宁泽不是没有见过不害怕存亡的,但这般把灭亡视作平常之事天然至极的还是头一次,一时候心中颇受震惊,六界之人皆道魔主将夜神通法力环球无双,忘情式一出,天下慑服,殊不知,这份深植于骨子里的豁达与安闲才是最令人惊骇之处,为何说仁者无敌,那是因为纵连仇敌都会为他的品德所佩服,这类人,宁泽这辈子也只遇见一个。
“唔,已经第七日了,如果不出不测的话,清闲侯仿佛也该来了。”
怔怔地立于弱水之上,俄然间苦笑出声道:“主上,若你还是本来的主上,宁泽纵是为你鞍前马后,又有何妨呢?”
魔主二字横压万古,对于这位昔日的主上,宁泽的内心即使从一开端就没筹算至心臣服,但始终还是有着一份畏敬之情的,乃至如果将夜未曾陨落的话,他能够此生此世都会扮演着忠臣的角色,只可惜这个世上没有如果,并且即便不是为了成为魔族之主,他也仍然会呈现在这里,千年前的那场恶战让他被来自于天界的三位至尊级强者合力绞杀,所幸在最后关头逃出去一缕残魂,颠末一千多年的日夜苦修,终究将魂力规复至全盛状况下的七成,但是重聚肉身起码需求九成魂力,以是宁泽从一开端也就没筹算放过这里。
至于这座寒水天牢,固然在落空了大道烙印与主上精魂镇守以后已经名不副实,但是光从表面来看与平时底子不会有有任何辨别,清闲侯他们总不会闲到亲身进入天牢查验吧,以是宁泽倒也不担忧本身的所作所为会败露。
“如果没有更合适的人来坐这个位子,我不介怀亲身统御魔族。”
而现在他既然已经胜利了,那么天然也就没有需求对一个即将被炼化的残魂坦白甚么,不由悄悄一笑道:“如主上所见,部属能够通过捐躯本身魂力来引爆别人的灵魂,亦属于那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忌讳招式,不过现在看来,部属仿佛并不亏损。”
“是了,起码你不会坦白本身的野心,即便真把魔族交到你手里,或许也并非好事,哈哈!”
“宁泽,本主当年在册封你为武神侯的时候,就看出了你绝非寄人篱下之人,却不成想还是低估了你的狠辣心性,为了重创本主,竟不吝以霸贵爵的灵魂为代价,这,便是你的法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