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章点头道:“不熟谙,有所耳闻罢了。襄国李氏的开基之祖,乃是先秦时赵国的相国武安君李牧。此代族长固然不肖,却也曾做过汉室的县令与校尉等职。数年后果与鲜卑作战失利,被问罪罢官免为庶人。固然此时闲居在家,也唯有他,方能堆积起襄国的数百兵卒前来攻城平乱。”
付薪心入彀较着人数,口中应道:“不是,邯郸离襄国有九十三里的路程,大队人马即便是轻车简从,也需两日的时候方能达到,并且必是从南边而来。此队人马不过六百之数,服色稠浊,兵械不一,不是邯郸的兵卒。再看他们身形沉稳,也不似行了远路之人,应是襄国本地的兵卒、各乡各亭捕盗与本地豪族的私奴所构成的军队。”
二人离城后,成章问道:“大兄我等此去那里?”
这句标语初时只稀有百人在呼喊,渐渐地越聚越多,最后变成了满城独一的音符。这十六字的真言,此时仿佛成了人间独一的声音,再也容不下其他了。
成章劝道:“大兄既然离了襄国县城,就不要再去为罗方之事烦心了吧。我们还是速速前去巨鹿才是。”
付薪说道:“去巨鹿吧,大贤能师在彼,巨鹿一郡易取尔。马/元义风雅被擒,也不知我师现在那边?是否逃回了巨鹿?我身为他的弟子,天然要去瞧瞧他。”
固然自已因已身的经历对各地的豪族、世族悔恨有加。但是也不得不承认,当今天下,得世族之心者得天下,失世族之心者失天下。这些世族不能惹,也绝不好惹。起码在承平道的天下不决之时就毫不能动他们。即便天下已定,手中握有百万的雄兵,想动世族也还需谨慎谨慎。更何况是承平道初起强大之时,便大加毒害士族呢。
付薪神情也有些郁郁,坐回榻上说道:“单单只是襄国县,以有默算偶然的话,不管是谁统领教众都能够攻陷?毕竟襄国县近巨鹿郡,大贤能师在此地的名誉太高,襄国令与县尉的气力并不占优。只是攻陷以后的作法,才是此次大事的重中之重,弄得好,单单是襄国一县,便可平空变出数千雄师来,弄得不好,只怕……功亏一篑”
未几久,突闻城中呼声四起,火光与求救声高文,更听到一阵混乱的大呼,最后汇成了一句完整的话,“彼苍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看这李怀率兵来的缓慢,便知昨晚他看到襄国县火起,就猜到襄国县有民兵变。不等朝庭命令,便以待罪之身连夜聚齐起数百兵卒,来攻、救襄国县城,便知他亦是个有本事之人,非普通的平常将领可比。
成章点头附和志:“说得也是,邯郸承平玄门众被擒,我的那些师兄弟们怕是一个不存,我也想去巨鹿拜见一下师父,看看他会有何事物交代小弟去办。”说完,二人向东而去。
听闻罗方此时正在县衙中安坐,当二人找到县衙时,只见县衙核心满了数不清的人,老长幼少的一大群,不下千人之众。
付薪笑道:“离城之时,罗方固然作了一些守城的事项,但仿佛还未聚齐襄国县各乡里之教众。那李怀此去打击县城,一时之间也一定能下,却也堵住了各乡里教众的进城之路。你我二人可在核心收拢教众,再见机行事。”
刚行不过十里地,便瞧见远远的一大队人马仓促赶来,付薪急拉住成章朝路旁的野地中躲去。
付薪不想去面对恰是对劲之时的罗方,因而让成章前去找罗方要离城的手令,罗方随便的让一人前来送引二人离城,付薪也未几说甚么,回身就走。刚走不远,便听到县衙中一声锋利的叫声“斩”。数声惨叫声以后,上千观众又一次沸腾到了极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