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琅琅眨眨眼,“那些朝臣呢?没有一个吭声的?都这么乖?”
天子想起了景泰公主和秦处安,嘲笑了两声,闭了闭眼睛,“罢了,朕的时候未几了,先挑要紧的做。王瑾之,传宗正寺卿进宫;欧阳昱,你晓得朕把圣旨放在了那里,去把圣旨取来。”
欧阳昱顺势半靠在床头,伸手将她搂到怀里,“辛苦你了。”
欧阳昱嘲笑着向前一步, 直直地挡在了陆琅琅的前面,冷得像箭一样的眼神毫不粉饰地盯住了太孙。太孙立即低下了头,避开了欧阳昱的目光。
欧阳昱不由得低笑两声,能将造反当作儿戏的,也就只要陆琅琅了。
当夜,宫中繁忙了一夜,欧阳昱一向在宫中坐阵,陆琅琅又领着大理寺的人去了趟将军府。大理寺自有刑察妙手,一看那库房的陈迹就晓得并非作假。陆琅琅又不着陈迹地流露点动静给他们晓得,那些民气领神会,繁忙了一夜,特地赶在了朝会开端之前,将宗卷递入宫中。
欧阳昱摸了摸她的面庞,“大理寺在朝会上陈情,说当年平地侯乃是被人嫁祸,请陛下彻查。陛下当即答应。而后宗正寺卿说既然如此,那么李霮才是真正的太子嫡宗子,因而陛下又下旨,规复了李霮嫡长孙的身份,并在本日朝会上,当众宣旨,李霮继任大宝,他则退位为太上皇。”
陆琅琅借机退了出来,留下了李霮和天子相处。
欧阳昱笑,“万贵妃和李明琨造反,这个老狐狸就算一开端不晓得,前面必定是上了船的。现在太上皇要找人算账,他恐怕被诛九族,因而便让人传报,说是听闻万贵妃造反,担忧太上皇安抚,忧急攻心,吐血身亡。陈家已经挂白了。”
陆琅琅嘿嘿了两声,非常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