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有个影子一闪而过。欧阳熙一惊,就跳了起来,开门冲了出去。
欧阳昱朝他哥两手一摊,“部下几万人要用饭呢,朝廷粮饷老是跟不上,我这楞是被吃穷了的。”然后他抬高了声音,“等我把陇西打下来,到时必然好好的筹办聘礼。”
欧阳熙正在翻看他的礼单,“你这采取、问名、纳吉,本日并作一起,的确是委曲了人家女人,光有大雁和茶食,也太简朴了些。你如何带兵了这些年,也没积累些产业下来。”
“那里来的雁?并且还是活的。倒是个奇怪物。”欧阳熙奇道。
再说宋府,欧阳熙和欧阳昱上门提亲,陆湛便端坐了堂上,非常客气地收下了聘书、礼单、另有欧阳昱的庚帖。实在如果讲究的人家,光着三样东西,少不得要媒人来回跑上个好几个月,他们两家倒好,一顿大酒把步调生生提早了好几个月。
他这几日,白日忙着军马粮饷,阐发战情意向,早晨还去蹲水泡子抓大雁,亢奋的干劲过了,无边的疲累泛了上来。他干脆躺屋顶上一趟,信手拔了一根长在了瓦檐缝里的蒿子,抽出那嫩芯,叼在嘴里渐渐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