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难不成到了东海的第一日,便大水冲进了龙王庙?陆琅琅侧目,这小娘子有点儿意义。
陆琅琅点点头,不再理睬她。走到院落里,想朝着天上摔一枚炊火告诉欧阳昱让人来扫尾,但是两手一摸,才发明身上除了那些荷包外,连张帕子都没带。
“是我。”
“谁啊?敢在这东海港城欺负我的兄弟,那就是不给我面子,哪个小子活腻歪了!”虎哥火冒三丈,深觉颜面受损。
虎哥连呼痛都将来得及,一个装着银锭和铜钱的荷包已经拍到了面前,他面前一黑,就甚么都不晓得了。
那些闲汉含着眼泪不敢吭声:我们都在这里扎根十几年了,如何你说占就占了,就不能讲个先来后到吗?
陆琅琅一脸气愤,“我是那种不认账的人吗?虽说是你撞上我的,但是你腿断了,现在不能行走。我岂可袖手旁观,那样太不道义了。来,你家在那里,我送你归去。”
那中间的商家们啧啧称奇,伸头探脑的看着。有人瞧出了些门道,呵呵了两声,“恶人自有恶人磨。”
陆琅琅才不呢,向来只要她坑别人的,现在撞上了她的庙门,又恰是她穷极无聊、急于宣泄一下即将要见公婆的毛躁表情的时候,那里肯错过这等不利蛋儿。
那圆脸少女到了东海楼前,对陆琅琅深深地行了一礼,“这位姐姐,多谢你拯救之恩。我一会儿出来,还不知是个甚么成果。说那些来世再报的话没甚么意义,我身上就只要这个镯子,是我亲娘留给我的,还能值几个钱。就算是我感激您的谢礼,还望你不要嫌弃。”
不消猜也晓得,本日要不是赶上陆琅琅,这些少女会有甚么了局。
陆琅琅对劲地想:像她这类“关爱照顾”长辈的长辈,真的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啊。
阿谁圆脸少女恨恨地瞪着他们,却没有开口讨情。
她蹲在阿谁地痞的中间,“这可如何好,腿都断了,真不幸。”
陆琅琅的声音清脆、天真,还带着些讶异。
不测之遇
一旁的商家连连点头,他们早已经见惯了船埠这帮地痞的手腕,那里还肯信赖阿谁满地打滚的地痞是真的腿断了。有人还悄悄向陆琅琅递眼色,表示她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