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间隔夜无忧后心不过一指的间隔时,不知从哪飞出来的一个玉扳指,与箭尖相撞。
“殿下贤明。”
霁月也接过纸条看了一眼,气鼓鼓说道,“主子,我这就去给你报仇!”
银针一出便透露了她的身份,幸亏她来之前带了一把匕首。
将军府某处一争光影一跃而出,几个起落间,便已蹿出老远。身姿工致,如猫似狐。
“哎呀开个打趣嘛,这么爱活力,莫非你是麻雀吗?”
早在夜无忧扬手的那一刻,夜天翼就掩住了口鼻,目睹她要逃脱,夺过旁人手里的弓箭,对准了夜无忧的后心。
她嘲笑一声,“呵,我就晓得是他!”
夜天翼自屋内缓缓而出,昂首看向屋顶上的人,“女人?”
“唔!”夜无忧眨着眼,一时不能反应这是甚么环境。
昏黄的灯光从瓦片口倾泻而出,她伏下了身,放缓呼吸,与暗中融为一体。
“麻雀?”
倒下去的人越来越多,夜天翼的神采则越来越沉。
“兄台?”夜重华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啪’的一响,是玉碎的声音。
“夜无忧。”连名带姓在他嘴里叫出来还是第一次。
男人的身影投射在她身上,二人一时寂静无言。
凛冽的杀意夜无忧感受得非常清楚,却也顾不得躲闪,一味地向前掠去。
夜天翼一声令下,嗖嗖之声不断于耳。
“哦?那不知天真宫的懦夫如何称呼?”
“以是这就是你假装不熟谙我的来由?”
“偷听你说话的人。”
未曾想这个萧瑟的院子竟然埋没了夜天翼如此多的人马!
眼睛骨碌一转,夜无忧变了个嗓音,抱拳伸谢,“多谢兄台互助,今后如有效获得我的处所,定效犬马之劳!”
同时‘咚’的一声,四周烟雾满盈。
夜重华将她抵在墙壁上,不给她留一丝遁藏的空地,额头碰到额头,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他的声音,“你底子没法信赖我瞥见那支箭向你射去时的那种表情。”
这一声‘懦夫’但是叫得夜无忧抖了一抖,看她这小身板,这一声‘懦夫’是如何叫得出口的?
鼻尖缭绕的都是他的气味,这时,夜无忧清楚的感遭到覆在后心上的那只手微微的颤抖。
男人的身形与女子还是有很大分歧,目光暴虐的夜天翼一眼就看破了夜无忧的女子身份。
一起躲躲闪闪,终究,夜无忧在一处屋顶上停了下来,轻掀起一块瓦片,露在黑巾以外的灵动眼睛向着上面看去。
“你是何人?”
‘嗖’的一声,箭离弦而去。
“另有个打油诗听过没?”夜无忧也不等他说话,自顾自接着说,“我背给你听啊。咳咳,‘人生就象一场戏,因为有缘才相聚。相扶到老不轻易,是否更该去珍惜。为了小事发脾气,转头想来又何必。别人活力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我若气坏谁快意,并且伤神又吃力……’”
夜无忧低下头,“鄙人乃天真宫人,兄台如有事找我,可派人前去传信。”
说完便准身欲走,夜重华一抬手,就又拎住了她的衣领,“懦夫何必急着走?舍间就在不远处,何不饮杯茶?”
“兄台客气了,戋戋贱名何足挂齿,我们后会有期!”
屋内二人正在说话,声音模糊约约能听到。
不是背诗呢嘛,如何,如何莫名其妙就又被亲了?
这个女子不管是甚么身份,都不能留。
四周一下子亮起火把,无数人影把这间屋子团团围住,天然也困住了正立于屋顶上的夜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