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博阳的性子说好听点是沉稳,往偏里说,骨子里实在闷骚的很。从家属遗传上来讲,他不具李彤的外柔内刚,相反他的心肠常常软的很;不似沈老爷子的狡猾抵赖,因为他那端方君子之态可不是作假;更没有沈庭雍那种万事置身事外,爱好将统统玩弄手掌当中的傲视和野心……但不成否定的是,他的血液里一样充满交杂着李家人的沉着脑筋和沈家人的多疑和激烈掌控欲的变态基因。
我不会分开你,北北。只要你不喜好的,我都不会去做……
两人在门口你瞪我我瞪你磨叽了半天,最后还是被赵宁宁给拎归去了。
李博阳哈腰蹲在张静北面前的时候,余子茂还傻兮兮地冲他乐,嘿,你谁啊?你是猴子派来的吗?
所谓野火烧不尽,东风吹又……啊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
这时候,年纪小就丰年纪小的好处了,起码在张小北看来,现在的李博阳年纪未成,身量性子虽已初具模型,但纤细之处并不是毫无窜改之法,他不要求李博阳对他窜改甚么,总之那股子弊端得先摁下去再说。
一想到这里,张静北脑袋都大了,要想压李博阳一头,他轻易吗他?!
李博阳是半夜两点多返来的,赵宁宁一群喝光了酒,又霸着钢琴室里的两支麦克风在那鬼哭狼嚎,张静北躲在角落里,跟着余子茂一块剥了花生米兑酒喝,跟着一块傻乐。
盯着短信看了两秒,张静北判定合上手机,转头去接待来家玩的那群祖宗。
李博阳顿了一下,点头说好,对赵宁宁灵敏的目光视若无睹,稳稳背着他的北北回劈面院子里去。
李博阳出去的时候,张静北就这么傻不拉唧地跟一样傻不拉唧的余子茂趴在那露台上的小椅子上,额头顶着额头,喝得一脸醉醺醺地,你戳我我戳你,嘿嘿嘿,嘿嘿嘿地笑。
张静北被盯得头皮发麻,磨蹭了半天,只好嘟起嘴抱住李博阳的脑袋亲了下,嘟囔着冷,让李博阳上来。
似是晓得张小北的内心设法,李博阳亲亲他的唇角,笑有几分滑头。
赵宁宁第一时候发明了他的存在,半眯着眼,凝睇一秒,才扶着门框缓缓笑开了,你带小北去睡,我等会儿就把这些人送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