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最惭愧的事并不是被人说破心机,而是,被人说破不堪后,那不堪重新在你跟前上演。王大力脸上仿佛被褚韶华狠狠扇了一巴掌,辣疼的能滴出血来,背着他爹跑的缓慢,展眼便出了褚家村,往王家庄跑去。
褚韶华没主张,褚母就把韶华路上说的主张跟媳妇兼外甥女说了,褚母道,“从速叫韶中去你娘家说一声,叫你爹带上钱去赎人吧,不把钱给足了人家,人家布坊可不放人哪。”
褚韶华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她见屋里没人,悄同三大娘道,“我说好几次不必她去的,她非要跟去。她又是个有利不夙起的,我看她那么兴头往布坊里去就内心打鼓,此人要作死,如何都拦不住。”
三大伯笑,“嗯,那你就渐渐寻摸着吧。”陈家好几年没来褚家,原不大乐意这婚事,就来这一趟,叫韶华堵村口说了会儿话,立即就把婚期定了,下聘还下足了十两银子的面子聘礼。陈家又不傻,看得谁,一则是老爷子当年的面子,二则必是瞧着韶华这闺女是真好。
三大娘倒是没怨到褚韶华身上,要不是褚韶华机警,真得入了那婆娘的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