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韶华费了些时候学着赏识昆曲,她对戏曲兴趣不大,要说音乐,褚韶华更喜好现在的风俗歌曲,一听就能懂,那些昆曲京剧的,拖拖沓拉,伊伊呀呀,好不利落。
“许先生您现在是男人的黄金期,比您年青的,没您的经历,比您上年纪的,贫乏您的儒雅。”褚韶华也并非满是恭维,许次长边幅超脱清秀,眉眼暗含峥嵘,一身竹青色厚料长袍,头发整齐向后梳去,金丝边圆框眼镜遮住那一双檀黑凤眼,减了克意,添了高雅。褚韶华恭敬的给许次长倒茶,“我说敬慕您也是至心实意,长辈对长辈的恭敬。”
“男人嘛,哪个不爱标致。那姓褚的长得好,你看那身条儿,那膀子,哪个男人不喜好?”
褚韶华便将田家各种罪过伶聪明俐的同陆三讲了一通,最后褚韶华道,“我劝三公子你也离他家远些,一家子下贱品德,我再不与这等人家来往的!”
“喝茶,顺带找许次长告状。”
许次长眼神如电,又止了脚步,浅褐色的瞳人看向褚韶华,“小闻毕竟与田家有亲,算起来,你们也都不是外人。”
“现在没空,我现在在学昆曲。”
就有人一幅含混笑容的打量陆三,陆三神采一肃,骂道,“别TM的乱想,褚蜜斯端庄人家的蜜斯,之前常陪我家老太太说话的。”
“田家。席家酒会上,您不也瞧见了,还问我甚么。”
许次长走后,褚韶华原也要分开,倒是听得背后一声笑,“褚蜜斯,好巧。”
“不是,我是说你这也不对路啊,许叔又不姓田,他跟田家再近也管不到田家头上。倒是他家大少奶奶姓田,可他一个做公公的,也不好随便经验儿媳妇不是?”陆三打趣般笑道。
“不会。”
褚韶华从许次长的眼中看到冷酷,干脆也不再阿谀酬酢,将茶水放在许次长手畔。款款坐下,心下另有一番计算,道,“没甚么要紧的事。我在与闻先生来往,不过,田家一向与我不睦。当然,这要重新说未免话太长,先生您不姓田,可我听闻先生说您与仙逝的田老爷是莫逆之交,就找您来诉抱怨吧。”
许次长又看褚韶华一眼,未作逗留,法度萧洒的下楼去了。
“没事儿,我就听听,说不得还能给你指导指导。”
“这也不是一时能学好的。”
不过,传闻许次长是昆曲的资深票友,且其人才调横溢,琴棋书画皆不在话下。
“要不要我教你拉小提琴?”
“那要跟谁说,田老爷子已是去了的,我也不能到田老爷坟头儿上去说啊?”
闻知秋亦是聪明人中的聪明人,他略一考虑便道,“那你这是先礼后兵?。”
“以和为贵以和为贵。”陆三笑劝,唤伴计出去清算桌上茶水渍,重换了桌茶点。一时,有陆三的朋友过来。褚韶华与这些闲散公子们素无来往,便起家告别了。
“不错。”
伉俪俩拌几句嘴,夜深方睡了。
许次长心下一叹,暗道小闻如何相中这么个奸刁似狐狸的滑头孀妇做填房,今后怕要河东狮了。
看褚韶华完整没有更进一步的意义,闻知秋为揭示品德, 天然也得按捺风采。
“没如何, 头疼。”田大奶奶翻开被子的一角, 坐在床畔,忍不住说,“闻妹夫喜好的这个褚蜜斯,如何生得如许刻薄的一张嘴。”
“这女人还没进门儿就跟咱家不对于,如果她进了门儿,闻妹夫还不受她教唆,必与咱家冷淡。“田大奶奶烦恼的将红唇咬出个印子,皱眉道,“闻妹夫向来目光奇高,如何就看上这么个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