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这就是腕表啊!能够戴在手上看时候的东西,是不是?”褚韶华一拍脑门儿,“唉哟,对,我是报纸上见过。”
“你能办得了吗,你就接人家这些钱,从速给人家退归去。”
陈老爷看二儿子这一惊一乍的,说他,“行了,你大嫂是去处事。”问褚韶华,“婚礼的事儿如何了?”
“唉呀!嫂子你还喝六国饭店的水啦!好喝不!”
小邵店主笑,“有劳你了。”
办事生请褚韶华在歇息区稍坐,又有办事生端来柠檬水,褚韶华见竟是玻璃杯,心说这饭店当真初级的紧,玻璃杯贵极了的。褚韶华端起水喝了一口,只觉味道清爽,却又不似薄荷香味。只是初来这饭店,冒然问出口怕要叫人笑话没见地了。褚韶华很淡然的饮了一口,便放下水杯,没有再碰了。
“你可歇了吧。一美金起码值二两五钱银子。”
褚韶华一贯风雅,笑道,“二弟尽管瞧就是。”
“这不是小邵店主的丧事近了吗?他说我来回跑着帮他筹措,有这个看时候便利,待这差使了了,还得还给他。”
陈大顺点头,“这类腕表都是有身份的人戴的,别看小,起码值西直门一套四合院儿。”
陈太太道,“我晓得,明天用我明天再给你。”
褚韶华当真是个极有胆色之人, 她月余前还只是个乡间丫头,就算很有志气, 可乡间人进城, 不免会带了些乡间人的自大,觉着到处比不上城里人。何况六国饭店如许的处所, 便是平常的北京人都不会等闲过来, 这里是富贾名流之地, 乃北都城最上流地点。
成果,陈太太这枕头风险没吹成十二级大风把本身刮死,陈老爷听这婆子说这蠢话,气的没忍住,翻身就把人摁床上捶了两下子。陈太太张嘴要嚎,陈老爷先一步把手边儿躺柜上的特贵的珐琅茶缸咣的砸地上去了,把陈太太心疼的,当下也顾不得挨揍的事了,翻身下炕,赶紧把珐琅缸捡起来,怒道,“个死老头子!你摔甚么东西!”
难不成,好几百两银子的东西,坏掉了!
“腕表。”
“记取哪记取哪。”陈太太嘀咕,“向来只听过媳妇给婆婆存候的,没传闻有婆婆给媳妇叫起的,你这场面,真不小。”
“挺好的,里头的人穿戴打扮都挺好的,那些伴计们也很客气,去了有甚么事直接跟他们说就成。”褚韶华觉着陈二顺也忒夸大了些,六国饭店虽是初级处所,那也就是个饭店,又不是天宫。
陈家人都听傻了,陈太太瞪圆了眼睛问褚韶华,“这是邵店主让你办的?”
陈大顺问起老婆明天去潘第宅的事,中午餐都是在潘家吃的,想来事情很多。褚韶华不免又说了一回明天的路程,陈老爷陈大顺还没如何,陈二顺先是不成置信,“大嫂你去六国饭店了?”
而此时的褚韶华,除了一股子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天活力势, 就是, 她对六国饭店的认知仅仅是从报纸上看到过六国饭店的一些消息报导,详细六国饭店是甚么样层次的处所,她实在并不大清楚。再者,邵店主不是住在这里嘛, 褚韶华觉得, 这里怕也就是个略初级些的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