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开青璃的暴虐心肠不提,她的修为与道行倒是真真的高深,六界以内的妙手如果排个名,她是独一一个能跻身前线的女子。女神女妖女魔们感觉这四海八荒,又少了一个巾帼不让须眉的例子,此乃一唏嘘。又叹那青璃数万年苦恋封霄帝君无果,终究走上虐待不幸小植物这条不归路,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了局,委实是情字误神的典范,此乃二唏嘘。
青璃私纵妖兽之事触及天规,天帝大怒,却又顾念青璃的父君伏周仙祖曾为神族立下汗马功绩这一情分,发落上头便从了轻。是以,青璃只被夺去了上神.尊号,贬去凡界一处灵山做山主,思过五千年。
田安安眼睛一亮,瞥见了她魂牵梦萦非常熟谙的那座山头,赶紧伸手指着那方兴冲冲道,“帝君,那儿就是我故乡应朝山!你记得吧?当时你受伤,前次我就是在阿谁处所遇见你的。”
帝君扬了扬眉,“是么?”
她闻声帝君闲闲地问另一神君,口气透出点儿迷惑:“我这紫凊葫芦,迩来的手感不大对。”
尊神在前,身为小辈的琼莹少君自是惕惕然如畏六合,拘束到手脚都不知往那边放普通。僵立斯须后,琼莹拱了拱手,端庄且恭谨地说,“那……琼莹就先告别,不叨扰帝君和梓微神君了。”
小猫妖立即伸长了脖子瞪他,小猫爪蜷成个毛茸茸的肉球,义正言辞道:“不,帝君,我的身子已大好了,没有一点题目了呢!”
晏伽小哥也痛哭,呜呜呜道:“常羲君,你和小猫欠我的鱼干花生瓜子,记得还……”
“两百岁?”梓微诧了一诧,皱着眉头细心机考了一番,又严厉隧道,“这恐怕非常的困难吧。并且你那小帝后的性子太活泼,你想与她神形俱合,不易。”
传闻,青璃走的那一日,她贬居的那处灵山恰是好一番雷电交集凄风苦雨。神女走得孤寂,因是被贬下凡,身边的侍女同侍从都不过寥寥。据琼莹从司命那儿刺探的可靠动静证明,青璃坐的那辆仙舆在半路上还扯了拐,车轮子堕入了一方泥潭,颠簸之间,还直接将神女摔了个狗啃泥……
说完往四周神奥秘秘一番环顾,复弯下腰,朝小白猫低声道,“哎,蛇哥和你说真的,你同那条龙的婚事,现在悔怨能够还来得及。赶明儿回了应朝山,蛇哥在周遭百里地给你好好挑一挑,甚么狼妖虎妖豹子妖,要甚么妖有甚么妖。固然长相能够没法儿与封霄比,但你要晓得,男人嘛,不能靠脸用饭……”
封霄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轻描淡写地说了几个字,“那只蛇精是个断袖。”
可题目是,究竟要如何智取?
蛇精很严厉地思虑了起来。他思虑了好几日,终究极有聪明地想出一个别例——撺掇这只一看就很好骗的小猫妖,逃婚。
一旁的水神少君听得皱眉,飞起一脚就朝应常羲踹了畴昔,“说谁不是好东西呢!”
小猫妖这才回过神,转过身子正要给两位上神施礼,却被帝君提着颈子揣进了怀里。她喵喵了两声,两只软软小小的猫爪子搭在帝君胸前,昂首就对上他沉冷的目光。接着便听帝君淡道,“你那姓应的老友,仿佛对我有点儿定见?”
听完应常羲一番苦口婆心的奉劝以后,小白猫闭上眼,拿粉软粉软的小猫掌有力地撑着额,无语道,“常羲君,关于逃婚之事,你已念叨我整整三天了。”说完长叹一口气,翻开视线望向黑蛇精:“我与帝君的婚期已定,就鄙人月十五,距今只要一个月不到了,你感觉我像那种关头时候掉链子的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