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走到床边,在床前坐了,看到南宫晔的手露在外头,她便想扯了被子替他挡住,但手指方才触碰到他的肌肤,甜睡中的男人手俄然一个反转,精确地扣住她腕部的经脉。然后,他才展开眼睛。一见是她,眼中的凌厉刹时化做和顺的笑意。但真气已动,他刚想开口叫她,胸口传来一阵剧痛,他忍不住掩嘴咳了几声,神采煞白。
如陌怔愣,有些想不明白。
如陌愣住,“他不是已经信赖了,息鸣跟魔宫宝藏并无关联吗?”
齐澈道:“不错,王爷的确是信赖,以是争夺息鸣并不为魔宫宝藏!”
沁贞点头道:“是的,蜜斯。莫阁主晓得您要的人在辰王手上,我想……他必然会尽量制止与辰王比武。就怕辰王……”
端阳夜,月清,风凉。
半夜已至,南宫晔还未回府。是不是出了甚么事?
长风失职尽责,将她送回王府。水月正在朝翔苑里踱步,法度混乱,似烦躁不安。一见如陌、长风,愣了下,继而上前朝她施礼,然后跟着长风出去了。
如陌知他曲解了她的意义,息鸣和正吟都出自容清琴师的手,她对息鸣的喜好,并不输给正吟。但她不筹算跟他解释。
残歌行事,她向来放心。而嗜血魔音,莫残歌有烈焰神功护体,自是不怕,但南宫晔却分歧。虽也有神功护体,但为救她折损功力,已不敷以抵挡魔音的力量,更何况,是最高一层的嗜血魔音。它不但能随便节制人的言行举止,更能震碎人的心脉,杀人于无形。船上,他吃紧让她分开,会不会是俄然得了这个动静?那么,他又有没有应对之策?
“方才服了药睡下,不过不影响蜜斯的看望。”
南宫晔派去服侍她的丫环,水月。现在水月正立在屋子中心,远了望着静躺在床上的男人,面上是挣扎和踌躇的神采,似是想靠近,又不敢靠近,一双手紧紧地绞在一起。大抵是感遭到如陌的目光,水月回过甚来,看到如陌时,眼中闪过一丝仇恨和妒忌,很快便被淹没在恭敬的神采里。她低头向如陌施礼,如陌淡淡摆手,对刚才的一幕仿若不见,只表示她退下。
南宫晔笑道:“你担忧我?还是怕我庇护不了你?”
有人唱着高亢的歌声,有人吟着动情的词赋,有人出了难猜的谜语,有人对出工致的春联。这统统,看起来都是那么的调和,但是,从那些人的神采里,如陌看不出一点由衷的期盼和高兴,有的,只是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的谨慎和防备。
如陌皱眉,南宫晔终究顺过气,松开扣住她手腕的指尖,悄悄将她的手握住。
长风这时呈现,朝南宫晔附耳小声说了几句话。
微澜赶紧领命,遁入黑夜。而沁贞,则被如陌留下。
“蜜斯,您要去哪?”沁贞见她疾步而出,面色凝重,仓猝问道。
如陌接过,快速扫了一眼,五指一并,那字条马上化成了灰。
“息鸣?”
外头传来侍卫的叫声,紧接着全部王府都动了起来,仿佛先前的沉寂,只为等候这一刻的复苏。
如陌低头,将他的手塞进被子里,想抽回本身的手,他却不肯松开。她便放弃,由他握着。
“圣心湖。”如陌答复,脚步未停。
如陌垂目,敛眉问道:“他现在睡着了,还是醒着?”
“是的!”长风朝身后那两人打了个手势,那两人立即将箱子翻开,如陌朝箱子里看了一眼,面色一怔。
“琴?”
一年一度的才子才子会,是封国官方风俗,这一晚,非论身份贵贱,只要身负才艺,便可一展所长,向意中人倾诉倾慕之情,算得上是封国官方的一个嘉会,是以非常热烈。而本年的热烈,较着跟以往大不不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