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确是没瞥见,她来的时候,那块石碑临时被人挪走了。
依颜想了想,回道:“奴婢之前也没听过,刚才……她们对我说的时候,我才晓得本来王府里另有一个朝忆苑,仿佛在很偏僻的处所。”
南宫晔道:“别奉告本王,门外那么大一石碑,你看不见!”
砰一声响,额角剧痛,有热流涌出,她皱紧眉头,没有吭声。坐在地上,定定望着他将手中血衣放进银盒,行动非常轻柔,仿佛对待最珍惜的物品,恐怕一不谨慎会为它带来一丝一毫的毁伤。
琴姬用力点头,孔殷道:“是,王上,琴姬悔怨了,因为琴姬到了王府才发明,本来在琴姬的内心,最爱的人实在是王上您啊!”
如陌笑起来,南宫晔皱眉道:“你另有甚么好笑的?不知死活!”
“王妃!”依颜终究醒过神来,望着她流血不止的额头大声惊叫:“血……好多血!如何办……如何办……”依颜吓得哭出声来。
“脱手吧。”她背过身去,不看他。
如陌微微一愣,还没来得及反应,门口便传来一道冷冽的叱呵:“是谁准你进的这座园子?”
她还是面色稳定,含笑而立,手悄悄握紧。
如陌一怔转头,不知何时已站到门口的南宫晔,背光而立,她看不清他面上的神采,但能感遭到他浑身披收回来的冷冽之气,为诡异阴沉的屋子又增加了几分阴冷的气味。
她只一回身的工夫,他已一个箭步冲将过来,一把夺走她手中血衣,袖袍猛地一挥,一股微弱的内力劈面而来,她顿感身子一轻,立时撞上中间案桌。
“王妃,您闷不闷,奴婢陪您出去逛逛好不好?传闻朝忆苑里开了好多没见过的小花,特别标致呢!”
南宫晔这才转眼望她,只见殷红的血流淌在她绝美的面庞,明丽夺目,平常不见波澜的眼仍然没有一丝惶恐的陈迹,仿佛那额头上的伤口以及殷红的鲜血与她毫无干系。这类神采,似曾了解。他俄然想起石屋里阿谁倔强的女孩,她的身上老是带着大大小小的伤,明显痛极却又死力假装毫不在乎,老是咬紧双唇,强忍住眼泪,一张斑斓的脸庞除了冷酷再无别的神采,即便是最浅淡的笑容也未曾闪现过。想到这里,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莫名的伤感。
二人对视,四周无声。
南宫晔转到她面前,刻毒笑道:“不告饶吗?”
只是一顿鞭子?
“你说甚么?你爱孤?”南宫傲似是听了笑话般放声大笑,笑过以后,俄然沉下目光,嘲笑道:“琴姬,你把孤当作了傻子?!呵,孤是这封国之王,你觉得孤真的会在乎一个女人?孤之以是成全你,是因为孤比任何人更体味孤的王弟!琴姬,你不识汲引,这辈子,就等着孤傲终老,永久别想获得男人的心疼。”
见她转头,南宫晔目光从她背上移开,定定落在她看似安静实在倔强的眼底,心中俄然漫上一股难言的情感。
如陌蹙眉,“禁地?”
“来人!”南宫晔对外叫道。
“好标致啊!”依颜瞪圆了眼睛,镇静叫道:“王妃您快看呐,这里比后花圃的那些花儿还都雅!”
她背上皮开肉绽,血沫纷飞。
“不痛吗?”他问。
南宫傲转头,奇特地看她两眼,腔调深沉道:“琴姬不回朝沐苑等着辰王,跑到孤这里来做甚么?”
如陌道:“王爷有怒,无妨冲我来,何必拿一个小丫头来撒气!”
“哦?是吗?”如陌回笑,“那王爷固然尝尝。”她举高低巴,笑容一如他的,冰冷得能将氛围解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