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邓扬在病院哪顾得上那些！”粉色衣服的笑，抬高声音，“再说，找方明曦的费事，不必然要盯着她本人才算啊。”
方明曦站在原地，垂下眼睑，用过的纸巾在手里越捏越紧。
她扶着金落霞起家，寸头提步要过来帮手，方明曦猛地瞪他：“别过来！”态度和对之前那些人没有辨别，一样都是防备。
方明曦用指节拨鬓发，两手重新浸入水里，一心一意洗濯红盆里的青菜，头也不抬，“没事，渣滓电话。”
周娣望着那道面朝墙壁的身影，想到她白日的几句话，动动唇，没能出声。
“小女人……”中间传来略沙哑的一声。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方明曦将金落霞揽到身后，“我们家没有牛骨面买，你们能够去别家……”
公交站台前人未几，又一场细雨刚停，水滴顺着遮檐落下，在空中的小水洼里荡开圈儿。
方明曦被踹倒，顾不上摔痛的处所，下认识跪行到金落霞身边护住她。
摊子被一帮人砸了个稀巴烂，买酱油前还在的两桌客人跑光，桌子、凳子掀倒在地，锅里热腾腾的汤和半熟食材在地上沾了泥沙，糟蹋得不能吃。
对方又指指她的头发：“乱了。”
几人笑着拥戴，连声说是。
她抱住痛得发颤的金落霞，跪坐在地冲他们喊：“你们别过来！别过来――”
寸头一顿，“喂喂，我们美意美意帮你，你……”
“少废话！”领头的人恶声恶气，“开个破摊子，要甚么没甚么，老子给你脸你别不要脸！”
理顺的头发下，一向模糊作痛。
早晨，金落霞推小吃车去出夜宵摊，方明曦跟去帮手。
且他们的架式不像是乱来，摆布高低招式谙练，一看就是练家子。
“神采这么丢脸，说甚么了？”
“走开！”
深夜的街很温馨，她的声音绕了两圈。两三家小店还开着，有老板听到动静探头出来看，却没人敢过来。
方明曦吸吸鼻子，身上缭绕着从斜火线病院带出来的药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