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城吃惊的看着面前与李涵一模一样的季默,在内心偷笑了好久,站到了一边,不再言语。当年真的是孤单了,才会偷偷的溜进幻鹰堡,结识了梨花树下绝美身姿的欧阳瑾,两个懵懂无知的少年,就那样结下了良缘。
共同吃穿,共同住行,共同坐在梨花树下诗词歌赋。当时的浪漫与温馨,闭幕在了欧阳渊的手里。一场曲解,一场催人泪下,季默分开了幻鹰堡,临走时绝望的眼神始终是望着欧阳瑾的,而统统,都已太迟。
李城谨慎翼翼的问着,恐怕欧阳渊起疑,问起别的事情。
“想让皇兄立后?”
“一无所知。”
……当他没问。
李城一起上魂不守舍的,欧阳渊在他的身边周到看管着,抽不开身去皇宫找李涵皇兄。本日如若去给欧阳瑾提亲胜利了的话,那,皇兄岂不是要哭死了?他等待了这么多年的宝贝人儿,一眨眼就要娶别的女人了。他,会不会疯?会不会成为史上第一个得疯病的天子?
三思三思!他三思了够久了!
“欧阳渊,问你一个题目呗。”
隔天早上,朝堂上的李涵大发雷霆,呈上来的奏折,十足都扔到了大殿之上,众官员全数惨白着神采,跪倒了一大片,以丞相韩青为首,纷繁喊着,“请皇上三思。”
“万一他已经有了妻儿,欧阳瑾该如何办?你可想过?”
李城挪近了一些,凑到他的怀里,弱弱的问着,“你可知他的家世如何?可有妻儿?抑或只是个穷墨客?”
“那样的话,我会如了二弟的愿,杀了季默,奠定他们的情爱。”
他还没有从梦中醒来,人已经到了大殿,听到了李涵的气愤与众臣的哀告。
“我不杀你的妻儿,只卖力掳走你,今后妻儿与你无关。”
只怕没有轻易罢了。时隔三年,梨花开了落,落了开,民气也是肉长的,当初气的吐血,现在怎能说谅解就能谅解的。何况,欧阳瑾那般傲娇刚强,更是难上彼苍。
李城咕囔着嘴,在他的胸前蹭了蹭。
当个天子不轻易,当个称职的好天子更是难上加难。他现在终究晓得,为甚么当初李涵坐上这个皇位时,神采是那么的惨不忍睹,足足恨了他三天三夜,才谅解他的胡作非为(把皇位让给了他)。
仿佛好久未曾划过桨了,竟有些心痒难耐了呢!
“你这可比杀了他们还要痛苦。”
就如皇兄弱水三千,只饮一瓢。
“只要皇兄立了后,你们便不再胶葛本王与皇上?”
本是冷落的树木,此时停驻了几只鸟儿,唧唧喳喳的,好似在恋慕着院中两人的温情,不时的了望着。连带着天涯的太阳都暖和了几分,在这暮秋的凌晨覆盖了一层暖流,直直的晖映在城王府的上空。
“好。”他们李家的人,都好。
“如何?”
“你叫甚么?我没听清,能反复一下吗?”
唉,皇兄的性命堪忧啊!
“如许啊。”
皇妃是他们选的,送进宫的;皇后也是他们参谋着一同进谏的;三年无子也是他们费经心机,经心极力拉拢的。
季默不止骗了欧阳瑾,更骗了全部幻鹰堡。以是,他不敢再归去,不敢面对敬爱的人。
……
“他会,同意吗?”
“分歧意的话,你嫁给他不就好了,没有甚么辨别。”李城第一次见到李涵如此扭捏的模样,乐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