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双双秀眉一横,冷冰冰道,“金四娘,我早就说过,阿四与那苏公子干系密切。你如果执意要此人参与出去,我陆家的财产恐怕迟早要落入别人之手!”
话落,苏幕遮回身拜别。
金四娘捂住大嘴呵呵直笑,道,“难为苏公子竟能记着我等小杂鱼,实乃四娘天大的幸运。”
此中一人虽是花信年纪的女子,倒是与仙颜无关。说句不好听的,的确长得惨不忍睹。但见,那张盘子脸上带了三分笑意,小眼睛里寒光幽幽。她抖了抖手中长剑,客客气气道,“大名鼎鼎的苏公子亲身护送,我家阿四真真是个有福分的。”
后崖与剧痛,刑关与阿朵,嫁衣与缧绁......画面一转再转,转得她头昏脑涨,完整分清哪个是实际,哪个又是回想。
金四娘惊呼一声,“怪道我请了几个大夫都瞧不出弊端来,竟是蛊毒!你小小年纪,怎会获咎如此狠辣之人?唉,宁获咎君子,不获咎小人,你可要记着了。”她长叹短叹,也不待阿四答复又道,“阿朵又是谁?那刑关,但是虓虎将军府的三公子?那位但是都城克日炙手可热的人物,虓虎将军第三子,当今太子跟前的红人,前程不成限量。”
“金大班不是也记得苏或人嘛。”
“阿四,是我家的。”
临别那一刻,苏幕遮最后看了眼金四娘怀中的阿四,道,“阿四的伤与本公子无关,另有一点金大班须记得。”
“你!”
阿四出门前曾言,梨山别庄有个故交要去见一见。孰知这一去,便是有去无回。直到入夜,金四娘左等右等皆是不见人影,便带上了小胡子,两人一起来寻。
陆双双听得一僵,想起之前遭受不由得有些悔怨。她忍了忍,终究道,“好吧,就听你的。”
说话间,小丫头兰花大喊小叫地冲了出去。她笑得嘴都合不拢,人没站稳便拍掌欢叫,“班主班主你快去看,内里来了个美女人!”
兰花听后笑声一顿,满面通红地看了看一脸猎奇的阿四,讷讷道,“那位公子,说是要找阿四女人。”
金四娘轻叹一声,耐烦解释道,“这就对了,届时我会带上人手把那笔财宝运出来,阿四陪你一起在南街等待。见面以后,我备好几辆一模一样的马车,兵分几路出城。同时,你易容以后骑马转水陆南下,自此隐居,休得出来。”
苏右听到此处悄悄点头,却见自家公子面有难色,便拉着苏幕遮后退几步,附耳劝道,“公子,还是让他们将阿四女人带走吧。我们已被轩辕彻盯上,此人一旦动了杀心便会尽力反击。将她留在身边,反而伤害重重。何况,您莫非忘了,陆双双也在红袖楼......”
他低头看着闭目而眠的阿四,心想怕是等不到她醒过来了。
“你,真的甚么也不记得了?”
金四娘看着那盘跚远去的男人,又看了眼昏睡畴昔的阿四。饶是她自夸聪明,也猜不透二人之间是何交谊。
金四娘呵呵一笑,转过眼看着苏右,“如何,莫非是四娘目炫,刚才将阿四偷出将军府的,乃是另有其人?”又转头扫了眼一身狐裘的苏幕遮,自言自语却大声道,“阿四虽不是伤在你们手上,也定然与你们拖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