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只要我晓得,便都奉告于你。”
她双眼微微赤红,厉声道,“你为何出尔反尔,为何半路另娶她人,又为何要置我于死地?!”
阿四一声嘲笑,讽刺不已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柳俊道,“工部因雪灾之故参了殿下一本,但被兵部尚书和左相大人齐力驳下。别的,有些个臣下闲来无事,暗里里风言风语,均被左相大人找了些由头,措置了个干清干净。”
阿四的身后有一棵柳树,那还是她当时初入梨山所栽。
她说到这儿,不知想到了甚么,呵呵一笑,道,“不急,我孤身一人,又无牵无挂,这条小命也不值几个钱。此番返来,便是要看看你这张嘴脸,还如何装模作样,假仁假义。然后,等着看你身败名裂!一无统统!”
阿四眉间一跳,抿着唇不说话。
因而,炊火滚滚的当下,便只剩下了阿四与轩辕彻相视而立。
柳俊听到此处赶紧留步,抱拳一礼道,“侍从察看了阿四女人几日,连承担都翻了好几遍,还是没有见着那幅画像。但是殿下尽可放心,卑职服膺于心,必不会坏了殿下大事。”
阿四好似非常当真地点了点头,然后抬起双眸,正色道,“另有件事。”
阿四哼了一声,缓缓道,“不错,统统都是本来的模样,连出嫁当日敷了面妆,却又未盖好的盒子都没有变动。但是,这又能如何?我每看一眼,便多一分恨,每想一遍,便多一分怨!阿彻,你说,如此讨人厌的处所,该不该烧?”
正在此时,太子太保柳俊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轩辕彻的胸口一抽一抽的疼,他赶紧按住伤处,缓了口气,才看着阿四,笃定道,“阿四,你我了解多年,怎会不知你心中所想。你,是为了封府,为了你外祖之死而来吧。”
太子太保一贯卖力太子的安然,此次出了这么大的忽略,柳俊至今还是心不足悸。
只见轩辕彻神采灰败,仿佛痛苦不已,“你不信我,我却不能瞒着你。”他双眼直视阿四,坦开阔荡道,“封府之事乃是左相府背后把持,就连你外祖,好不轻易被我救出,却不知那左相庄琦从何得来的动静,竟半道将你外祖给劫杀了!”
庄瑶,三年不见,我真是好等候啊......
“我来问你,三年前的婚嫁,究竟是如何回事?”阿四一步又一步,渐渐地走到轩辕彻身前,几近就要贴到他的鼻子,才终究停下。
轩辕彻幽幽一叹,却没有看到他身后阿谁女人。
轩辕彻闻言喜上眉梢,乃至顾不上胸口的伤,疾步上前,孔殷道,“果然?那画是我为你作的第一幅画。我便晓得,你是舍不得丢的。”又道,“时隔多年,常常忆起当日,我便悔怨不已。若非没有将它保管好,这冗长的三年,我便也能用它一解相思之苦。”
轩辕彻眯着眼睛摆了摆手,道,“无妨,你觉得我们这些事,瞒得过父皇的眼睛?呵,父皇他怕是内心一清二楚,恰好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不是闹得太丢脸,便作不知罢了。”
新的一天,全新的开端。
轩辕彻捂着嘴轻咳几声,笑道,“孤这位岳丈大人实乃雷霆手腕,只得些许苗头,便将其扼杀在摇篮当中。只是,不知他这番行动究竟是为了孤呢,还是为了他庄府。”又道,“太子太师吴语今在那边,孤安排给他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哦?”轩辕彻扬眉一笑,“阿瑶不负众望,果然如孤所料,挡住了左相府的参与。如此,想必比及天亮,她便要赶来梨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