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便好,潜伏轩辕彻身边的光阴不短,邕州之事便交由他亲身去办。”
却在此时,一只黑皮靴从天而降,一脚踩在了眸子之上。
都说看一个女人要看手,纵横情场的男人看的倒是女人的脚。此时这双脚娇小小巧,只是随便一瞥,便让人忍不住升起垂怜之意。
轩辕彻踏进书房的时候,苏幕遮正凝神站在一方桌案前。
轩辕彻眼中一烫,停了一停才回眸道,“了解多年,苏兄,你公然知孤甚多。如果你我联手,莫说这轩辕国,便是那南疆与北地,也定如囊中取物。而虓虎将军府,更是不值一提。“
再念及之前提到的虓虎将军一事,太子殿下胸口蓦地腾起一股肝火,随之,神采也更加丢脸起来。
正在此时,窗棂微微响动。
轩辕彻眼中精光一闪,默了一默,缓缓站起家来道,“如果苏兄能让那虓虎将军府站到孤这一边,莫说封侯拜相,便是......便是阿四......”
苏幕遮低眉垂目,看不清眸中神采,只听得他诺诺道,“多谢殿下,此事不急,倒是潘尚书此人,苏某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轩辕彻面色一白,寒声道,“你明显晓得她曾是孤的......莫非,不怕孤一怒之下杀了你?”
他俯下来身来,将阴沉黑浓的影子盖在了女人的脸上,冷声道,“阿朵,你此次,过分度了......”
“叮铛!”
华灯初上,院中阁房也燃起了一暖小灯。
苏右瞧得心头直颤,差一点就要跪下来用手去接,忍了又忍,才道,“公子,这......”
轩辕彻大喜,道,“孤就喜好与聪明人说话,不知苏兄有何妙法?”
刑干系眉头都没皱一下,脚尖一勾又一送。那半颗血淋淋的脑袋便骨碌碌滚了起来,最后堪堪停在一双女人脚前。
轩辕彻侧过脸庞,感喟道,“她曾说,眼泪也会结疤......”
“笔力遒劲,洁净利落,唔,好字啊好字!”
虓虎将军府,刑关的确已经醒了。
轩辕彻说不下去,苏幕遮却哈哈笑了起来,道,“殿下曲解了,那次乃是环境危急,切莫污了阿四女人清誉才是。”
“噗”的一声,那惊骇随之爆裂成一滩浓水,化在男人的脚下。
“嗯?”苏幕遮蓦地抬眸,顿了顿,方道,“殿下,说的是甚么?”
却听苏幕遮慢吞吞道,“再者,这太子令牌乃是代代相传,普天之下有且只要一面。想必殿下的令牌定然还在,既然如此,那我苏幕遮怎有阿谁本领变出一面来呢?”
轩辕彻神采一凛,只闭了闭眼,便冲着门外叮咛,“来人,将吴语大人请来书房议事!”
苏幕遮面有愧色,端端方正行了一礼,道,“那面令牌虽乃纯金打造,倒是个假货。苏某一介布衣,怎会有那太子令牌?唉,实在是殿下身份高贵,苏某若不出此招,恐怕是再也见不到殿下您了。”
房门翻开又被关上,苏幕遮却好似入了神普通,自顾自地喃喃不断:
轩辕彻心中猎奇,顺势去看,便见那乌黑的纸上写着一行大字:三今后,红袖楼,绝命击杀苏幕遮!
苏幕遮面不改色,连看也不看令牌一眼,道,“将此令拿去给兵部刘侍郎,他晓得接下去该如何做。”
他正倚在窗边,手握一把沾满鲜血的长刀。长刀背阔锋利,刀尖却插在半颗脑袋当中。
“苏幕遮不敢?”苏幕遮躬身作礼,恭敬道,“苏某既然做了殿下的门客,便要为殿下着想。便如阿四女人,她若已经心死,殿下就算想得再多也是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