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许就好,朱嬷嬷又和宋三婆子说了几句,也就各自告别拜别。宋三婆子这会儿表情非常镇静,脚步都变的轻巧了,刚走出不远,就听到耳边传来程嬷嬷的声音:“哎,这不是宋三家的吗?如何往这边来了?”
宋三婆子这话非常入耳,老王妃也笑了:“你们两口,在太妃那边各自都做些甚么?”
“你想啊,太妃连这类事情都做了,更何况底下人?也是这些下人们过分贪婪,若肯听太妃的,老诚恳实地对王妃,那也不会落到欠好处。”程嬷嬷的话让顾嬷嬷点头:“说的是,实在宋三一家,就是平时夺目过分了。等事情一发,还不晓得甚么结局呢。”
“你这小丫头,明显晓得王妃不会活力,还用心说如许的话,就该打一顿才好。”程嬷嬷回神过来,白了丫环一眼,丫环嘻嘻一笑,和程嬷嬷往琼竹房中走。
顾嬷嬷想细心了,明白了太妃为何如许做,不由感喟:“太妃真是个聪明人,如许一来,谁也说不出来一个不字。”
归去的路上,顾嬷嬷不免要感慨几句:“太妃这会儿都不想着争甚么了,恰好就是老王妃,倒还想着要争,不但要争,还是和她儿媳争,这传出去,才叫笑话。”
太妃赏他们银子,又让他们给孙儿纳监,都是在留退步,太妃活着时候还好,比及太妃没了,罗顷毕竟不是太妃亲生的,到时他们还想着靠楚王府,若罗顷换过了脸皮,就算罗顷不换脸皮,那比及罗顷的孩子们当家以后呢?当时已经成了远亲,只怕多哀告了几次,就会惹人讨厌。
等两人出去到内里了,程嬷嬷才对顾嬷嬷道:“王妃就是太客气了,我们太妃对王妃那是放一百二十个心,怎会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
“老王妃不会这么胡涂吧?王妃但是她亲儿媳,莫非她为了底下人,就连本身亲儿媳的面子都不要了?”程嬷嬷的话让顾嬷嬷笑了:“这话可不好说,老王妃的脾气,你我另有不清楚的吗?当初若不是太妃为人短长,只怕这王府,有多一半会听老王妃的话呢。”
老王妃声音并不大,但听在宋三婆子耳中,就如同佛音圣旨一样,宋三婆子仓猝又叩首下去:“多谢老王妃开恩,多谢老王妃超生。”
“这也是我们王妃细心处,不管如何说,我们王妃老是小辈。”顾嬷嬷也在那说着客气话,程嬷嬷不免又奖饰了琼竹几句,两人缓缓地走在路上,程嬷嬷才把方才碰到宋三婆子的话说了,顾嬷嬷听完反而皱眉:“昨儿她来寻了我,苦苦要求,我是晓得端方的,并没应下,如何才这么一早晨,她就变了?”
比来的事情,宋三婆子也去求过程嬷嬷的,只是程嬷嬷把事情全推在顾嬷嬷和琼竹身上,让宋三婆子无功而返,乃至宋三婆子又想去求太妃,太妃却给她来了个不见,这会儿听到程嬷嬷说话,宋三婆子固然停下脚步,但看着程嬷嬷面上的笑容却透着一丝不怀美意:“我们是闲人,比不得程嬷嬷您,是大忙人,往太妃身边去了,又要往王妃面前阿谀。我们呢,也只要在这王府里闲走。”
“你放心吧,王妃这边我时候都重视着呢,倒是太妃那边,要说太妃说了甚么话,那就是老王妃也保不了你们。”朱嬷嬷话中的意义宋三婆子听出来了,宋三婆子叹了口气:“太妃这会儿一味清修,我前儿想求见太妃,都被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