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欢手里卷着丝线,回想着之前周鼎的官途。他们兄妹三个住到了二舅家,第二年二舅因为一起案子被诬告通匪,被贬到青山县上面一个庄里做了捕快,满心抱负不能发挥,郁郁寡欢最后抱病而亡。
周鼎一愣,“传闻世子从农庄里带走了一袋用军用粮袋装的粮食是发霉的,是真的?”
“二舅先莫急,既然他们运出去两千石发霉粮食,天然还会有下一步行动的。我明日恰好要去收庄子,去看看再说。”
沉欢递过来一个锦袋,“这是50两银子,办理人没有银子是不可的。”
“二舅是专门卖力衙门查案的,可传闻畴昔年军粮一事?”
她把玩着杯子,这件事一向缠绕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她要连合秦府里统统可连合的力量,但是,这个暗手究竟是谁?不但晓得三十年前的事情,还晓得得如此详细,也晓得吕氏欲杀死香杏嫁祸哥哥,这小我应当是吕氏身边的人。可吕氏的贴身丫环,云裳也没能打通插进手,也只是能应用内里的丫环,和其他房中的丫环获得动静,申明吕氏身边的人还是很忠心她的,又如何会将能至吕氏于倒霉之地的动静传给她?
“舅妈,二娘舅在青山县做县尉多少年了?”沉欢俄然问道。
沉欢点头,“溪河县的粮食运出是否会经青山县到豫州集合?”
“快三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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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酬财死鸟为食亡,云裳很清楚,之前她靠本身的一点月利办理人,实在不敷。她沉默接了银袋,今后负担任务,重新有了人生但愿。
云裳见问这个,面色一正:“恩,奴婢也非常奇特,能进桂香院后院的都是丫环,而府里会写字的丫环只要几个,奴婢都将笔迹一一对比了。看不出是谁写的。何况府中对吕氏如此悔恨的白叟们,几近都被吕氏清走了,府中人大部分都是吕氏的人,谁会恨她入骨呢?”
这个暗手谁能猜出是谁?
周鼎皱了皱眉,“小孩子家这些都不要管了。”
沉欢见人都分开了,才沉声道,“我们的农庄客岁就征收了军粮,如果有事,我们也难逃罪恶。二舅你说是不是?”
“是谁将徐姨娘埋在小花圃的动静给你的人还没找到吗?”
这是主子给奴婢最好的承诺,云裳不顾膝盖的伤,噗通一声又跪在,慎重的磕了三个头,“主子,奴婢至死都护着主子。”
周鼎垂怜的揉了揉她的头,“没有的事,别听你舅母瞎扯。”
“啊……”周鼎大惊,“我运出去的莫非是已经偷换的粮食?当时是租户租了你家的庄子,还是你父亲帮手拉线的,我连查都没查就放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