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珩一听,神采一变,却不知如何答话,只急的冒汗,不断的侧目,景丰狠狠的瞪了一眼,不再看他,蠢东西,竟让人逮着把柄。
咏元帝也是神采发白,死死盯着太子,却想不出任何合适此时说出的话,百姓则眼中多出痛快,这些狗官,就该斩。
飞雪虽凉,大师却感觉凉不过台上那位说出的话,一个工部郎中,说斩就斩了。
审到景丰时,人群中有一个身影,不由紧绷了身材,盯着台上的秦玥玺。
百官更是神采各别,有一脸惊奇的、有神采惶恐的、更有一脸阴沉的。
三人跪在中心,一脸无辜等着秦月玺开口,可他们又怎会无辜,桩桩件件,当着百官的面、百姓的面秦玥玺一一列举出来,要物证有物证,要人证有人证,岳东海和幕裘,一个郎中,一个侍郎,所贪墨的银两不在张珩之下,特别岳东海竟另有私养小官这等丑事,被审的哑口无言,两人一样被斩,这了局上再无人敢发作声音,看着秦玥玺就像看到一个从天国走出来的修罗。
百官转首,看向他们一贯殊冷矜贵的太子,一身杀伐之气,不怒而威,气势涓滴不弱于高坐的咏元帝,或许他们一向都错看了。
世人屏住呼吸,等候下文,只听他们的太子殿下声音透亮,掷地有声续道:“本宫来奉告大师,火是官兵放的,村庄也是官兵围的,谁冲要出来,又赶归去,或者干脆脱手杀了丢归去,你们可晓得他们为何这么做?”
“微臣冤枉、微臣冤枉,故乡那是家弟作声音挣得的产业,跟微臣毫无干系。”张珩还想死咬不认,可当张寒侗将他家中兄弟的供词呈上时,便再也不敢抵赖了,只闭着眼睛,不再多说。
“景丰、岳东海、幕裘、你们几个也可出来陪本宫聊聊了。”直接连大人也省去了,连名带姓点出,有了前车之鉴,被点到名的除了景丰那两个都吓的不轻。
咏元帝眼皮动了下,六万两白银,七年时候,当着是胆小妄为啊,闭了下眼,证据摆在那,又睁眼看向太子,这个儿子当真是下了工夫,目光移到百官与围观的百姓,抬了抬手,“此等蛀蚁,毁我大元基业,太子依律措置便是。”
这下不但百官震惊了,咏元帝站立起来,指着他们,又看向太子,“给朕说清楚?你到底在干吗?”半个朝堂啊,他能不吓到吗?而一旁的贤王也暴露了一些惊奇之色。
秦玥玺回身,看向一脸死灰的张珩,“张大人可有话说?”
不等世人反应过来,那边邢台已经人头落地,滚烫的鲜血溅洒在雪地上,触目惊心。
秦玥玺看了他一眼,目色一冷,“张大人,你平日俭仆,可说是家声廉洁,可你在故乡良田千亩,那府邸补葺的不比任何皇家任何一处园林差,听闻你门张家选的坟场就占了一整座山,好大的家势。”
看着一张张不解于苍茫的脸,秦玥玺嘲笑一声,厉声道:“工部年年修检水利,花去国库大把的银子,但是你们都修了甚么?几天大雨,才修了两个月不到的大坝就冲毁了,良田被淹,房屋被毁,村民无所安居,怕事情败露泄漏风声,竟起了歹心,将人围在村中,一把火焚尽,扬言洪涝染了时疫,怕感染,那是一条条活生生的命,是父老百姓,你们于心何忍,你们可睡的着觉?吃的下饭?你们披着官府却一个个行着禽兽不如的事。”一声惊堂木下,全场颤动。
“此案还未结束,大师想看,一会还能看到。”秦玥玺的声音让百官都缩了缩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