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低垂着头,礼节全面,模样毕恭毕敬。可恰好就是有一种凌视世人之感。
飘舞嘻嘻的点了点头,道:“对啊!不过要带着我!”
一旁,倒是纯渊蓝慕嘴角含笑的望了她一眼。古画扇还是刹时便扭转头。
“六殿下,请用茶。”
“诶,扇儿,发甚么呆!从速的好好躺着。我去给你拿些饭菜!”飘舞道。
结婚!
纯渊帝又抿了抿茶,品了一会儿,道:“嗯,这茶不错!画扇啊,你的茶是泡的越来越好了。这入口暗香,又平增清冷之感。在这炽烈的季候里喝,果然是舒畅呢!”
古画扇闻言,福了福身道:“皇上夸奖了!奴婢别的本领没有,可这茶技但是奴婢辛辛苦苦,博览群书,把宫中统统有关茶方面的册本都研读了一遍呢!可不就是为了能让皇上在闲暇之时,品口好茶,愉悦一下表情!”
纯渊帝闻言哈哈一笑,道:“就你常日里最是贫嘴。你们也尝尝。画扇已经有一个多月未曾为朕泡过一杯茶了。朕这阵子还真是想得紧!朕之前还未曾喝过这般口味的茶,想来又是这个丫头揣摩出的新花腔,你们有福了!”
纯渊蓝烨立即道:“是的,儿臣必然不负父皇重望。”
“轻点!”
结婚?
古画扇紧紧抿唇,又快速抬步拿起茶盏顺次给每小我的茶杯里都斟了茶。
古画扇憋着嘴,道:“哪能啊……,我这颗脑袋可贵重着呢!”
“啊――,要死了!”
“退下吧。”明显,她并未多加存眷一个浅显的宫女。
纯渊蓝栩似有发觉,昂首看向劈面悄悄坐着的纯渊蓝慕。那眸中神采波澜不惊,却又暗潮澎湃。
其他几位殿下也都拥戴着点了点头,对于这个古画扇的茶技,他们还是认同的。唯独一向静坐不语的纯渊蓝栩神采淡淡。
亭内,丝竹声绕耳,各种冰镇着的生果披发着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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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在这装不幸来了!揭纱布的时候如何不想想结果!”
身后还是清清楚楚的传来了巧笑嫣然的声音。
古画扇撇着嘴。神采委曲至极。
“蓝栩哥哥,我们方才说到哪儿了?哦,对了。说到你带领一支二十人的精兵队,竟直直的杀进那图拉雅大王的营地里。不但活捉了他!还将他吓个落花流水!想想就痛快!就是你的胳膊上中了一剑,我还记得当时那血流的有多急!还好,有我及时为你……”
“疼――”
“疼你还敢把纱布给解开!这是如何弄的?都流血了!还敢用池水洗手?不想要你这双手了是不是!从速的,剁了!”飘舞暴走。
心下一跳,又平平的移开了目光。
双手相互撕扯着,纱布被一圈一圈的扯开。鲜明暴露内里闷得惨白的手指。恰好那惨白中又带着青紫色,渗人至极。
看着飘舞消逝的门口。古画扇再次堕入无尽的浮泛当中。
古画扇紧抿嘴唇,快步向前走去。直到那声音再也听不到,直到膝盖酸疼有力,这才停下来靠着假山深深的喘气。
飘舞空出一只手掏了掏耳朵,黑着脸道:“别叫了!古画扇!都有本事逃窜了!现在你的出息呢!”
古画扇哼哼着任由她玩弄,好半晌,膝盖和手才被重新包扎好。
轻风乍起,亭外规端方矩福身的宫女,亭亭玉立的身姿,如同一抹新绿盛开。只是那包扎的像两个手型木乃伊的双手,却格外风趣。
古画扇闷闷的垂下头,无法感喟,好吧!她没出息!如果晓得现在这么疼,说啥她方才也不把它给撕了啊!方才那股狠劲儿呢!不怕死的精力呢!出息呢?出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