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苑靠在床头挂吊瓶,细心地打量谢楚清,终究把一向憋着的疑问问出了口:“清姐……你之前是大夫吗?”顿了顿又弥补,“我说的不是宠物大夫,就是外科大夫。”
过会儿沈苑拿着票据出来:“大夫说是要安排住院,先挂点滴,等着明天早上我的手臂消肿了,到当时候再停止手术。”
谢楚清正幸亏楼下买了粥返来,见状插话:“我来尝尝吧。”
谢楚清愣了愣,低头拆打包返来的粥。现在她和婉的黑发跟着行动从耳后披泻下来,灯光打在她的头顶,放开一圈温和的光晕,从沈苑的角度看不清她的神情。
缓了好久,对方才合拢了嘴,欣喜地喊了声:“……师师师姐?”
谢楚清被她的反应逗乐了:“放心,不扎你身上。”
遇见邱衍在她料想当中,但她没想到会这么快。
自从回了b市,真是走哪都能碰到熟人。
“练习期嘛,不免有做不好的事情,不消太放在心上。我先前练习的时候才叫一个惨,最多的时候每天跟五六台手术,就站在那儿拿吸引器,一动不动地站几个小时……”
清姐平时也不太爱笑,但看起来不温不火的,反倒让人感觉好靠近,而现在她一声不吭的模样却战役时判若两人。不晓得还觉得她刚才见的是不共戴天的仇敌,而不是甚么久别相逢的老朋友呢。
沈苑的血管是真的不好找,谢楚清扎了两次,总算见血了。
“嗯。”
第二天本来是谢楚清的休假,但沈苑还在病院里刚做完手术,宠物病院每个科室都要求有人,是以她就把假期挪到了前面,替了沈苑一天的班。
输入“邱衍”。
“不消不消,实在已经不如何疼了。我都疼麻了。”沈苑叹口气,指了指横在胸前的手臂,“如果早晓得他们砸椅子是吓我,我必定不特长臂去挡,这下好了,赔了手臂还得本身掏钱看病。”
“……不是。”谢楚清掀了外卖盒的盖子,升腾起来的热气跟着缠绕上她的指尖,一片雾蒙蒙,“我给你带了粥,晚餐你没吃,就算现在再如何没有胃口,好歹也得吃一点吧?”
两人正坐在放射科前的坐位上等拍片,沈苑途中偷瞄了两眼坐在一旁的谢楚清,如何看如何感觉奇特。
门后探出个小脑袋,茜茜湛然的大眼睛里装满了欣喜,一开口是并不标准的中文,带着点小奶音:“姐姐,我来找你玩。”
“如何了?伤口疼?”谢楚清停下行动,将袋子放到一边。她的目光转向了沈苑草草牢固的手,查抄了会儿才说,“看着已经肿起来了,实在疼的话就吃点东西垫个肚子,我去给你倒水,等下先吃片止疼片?”
折腾到现在,时候已经快过了早晨十一点。
那还能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