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两个黑衣军人,对望一眼,各自举刀,“嗤”的一声刺入胸口。
……
“小统领!报——”一个南梁军士,在驿馆外仓猝上马。
“花兄,你如何看?”
“记得奉告陈九州,楚都若守不住,老子就算就义,也要把南梁蛮子扒下一层皮!”
会稽郡,鲁长风冷冷将谕旨撕碎,丢入火炉里。
“明知上国使臣要来,恰好不赶来欢迎!东楚小儿真把我惹急了,当即让我父亲带兵攻伐!”范炳摔烂第七个茶盏,骂骂咧咧。
“既然缺一个来由,那只能找了。”花拓将手垂下,“先前的时候,东楚贤王夏青,便是想以此同谋的,可惜,他现在已经死了。”
“陈相另有口谕,让侯爷务必不要离关,若东楚亡……侯爷可自择前程,若东楚守住了,侯爷一样是大功。”
楚江岸,哪怕陈九州加快了速率,还是是晚了,南梁的楼船,已然渐渐消逝在江面。
“陈相!范炳死了!”贾和从驿馆走出,声音发颤。
让东楚无二的公主做世女,可惜被陈九州搅了。
“南梁忘我之心不死,别无他法,只能迎战!”
天子关下。
“陈相手令,河安郡自本日起,加快炼矿制器,以急备战之需!”
“我父亲是多数督!掌兵三十万!你们必然不敢——”范炳怒声大吼。
她也晓得,范炳一死,会心味着甚么。
陈九州神采蓦地发冷,伸手遥指楚江的远方对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