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铉超本觉得陆万龄和祝捷走了,他们就返来了,可现在看来国子监的水也不浅。那些去官的先生是回不来了,可那些称病的,就没那么好过了。国子监祭酒是魏忠贤的人,当时国子监闹了那么大的事,他没兜住,在魏忠贤那边好没脸,现在那些称病回家的先生、学子,祭酒都不准返来,放话道:“好幸亏家疗养,晋升本身。”
“可杨大人安危又如何办呢?”倪后瞻还是不放心,“如果魏忠贤抢在皇上上朝前将杨大人……”
过分不详,倪后瞻最后还是没有全说完。但范铉超还是明白了他的意义,沉吟道:“不至于,魏忠贤还没有那么大的胆量。他也只敢在宫里暗害个把寺人,谗谄几个不平他的管事,不见得就能杀朝廷命官。”
“就算他不交给皇上,陛下上朝时,杨涟大人也能面示于上。”范铉超安抚道,“我想应当没题目。”
两人沉默对视,一时无语,氛围凝重。
倪后瞻想想也是,这些年来,魏忠贤和东林党斗,都是按着宦海端方来,还未呈现过暗害政治敌手如许的事。
“你有体例?”倪后瞻眼睛一亮,看到范铉超一脸踌躇纠结,催促道:“就算是甚么难堪的打算都好过我们在这儿干等着,你说出来听听,我们俩参详参详,看看可不成行。如果可行,一起查缺补漏,不好吗?如果不成行,也没甚么丧失。”
倪后瞻迷惑道:“你的意义是——”
“到时候,就是魏忠贤自掘宅兆!”倪后瞻镇静道,“我这就去联络人——”
两人又筹议了会,决定还是密切察看为主,毕竟到了杨涟和魏忠贤这个阶段的争斗,范铉超和倪后瞻也差不了手。
“杨涟大人的二十四大罪,可分歧于以往。字字珠玑,刀刀见血。”倪后瞻拿出一份叠得整整齐齐的白纸,递给范铉超。“上面细数了魏忠贤擅权妄断,卖官售爵,收受贿赂,草芥性命的二十四大罪。并且,最首要的是,你看这里——”
倪后瞻道:“杨涟上折枪弹劾魏忠贤的二十四大罪,折子没递上去,现在被扣在魏忠贤案头了!”
“另有这儿。”
国子监现在的学风比林司业在时,涣散了很多,祭酒也没筹算正民风的意义。
范铉超拍掌大笑,说:“暗害皇嗣、蓄养家兵,有了这两条,魏忠贤就倒了一半,至于其他二十二条,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不管如何,陛下都要查他办他了。这么多年来,他的罪过之多,都不消查,底子就是浮在水面上的。”
范铉超又回到国子监读书了,这时候因为陆、祝两人闹的事件,很多先生都不肯来,或去官,或称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