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听得商娇至心的报歉,回身时,眼中已尽是柔情。
商娇便是错愕地看着睿王,想细细辩白他脸上的每一个神采,每一个细节。
睿王说到此处,商娇内心已然了然,“哦,我明白了。本来三国各踞一方,尚可相安无事。但如果柔然当真让公主和了亲,与魏、宋任何一国缔盟,则与公主攀亲的魏或宋一方权势必定大增!
说罢,他俯到商娇耳畔,缓缓地说了几句话。
若柔然终究方向宋国,那大魏……只怕危矣!
天然,关于刘绎便是那日前来睿王府中盗取行军布阵图的刺客一事,商娇也不敢有所坦白。
说到此处,睿王看向商娇,欲言又止。
商娇一愣,在内心将媾和与盗图之事合计了一番,立即觉悟过来,“阿濬思疑,当日宋国谴使前来,是明修桡道,暗渡陈仓?宋国实在不是故意想要与大魏媾和,他们的实在目标,是想让我们放松防备,从而令他们能够顺利盗走大魏的行军布阵图?”
睿王缓缓答道:“两邦比武,不是仅在疆场,也能够在任何一个处所。布罗此次是为公主选婿,并非招婿,便已申明他成心让公主联婚。如是招婿,那魏宋两国定然不会让位高权重的宗亲前去;而如果联婚,则宋魏两国迎娶之人,必是天子或手掌重权的宗亲。如此看来,布罗是铁了心的,要与魏宋之一达成姻亲,以稳固柔然的权势了。”
睿王却似气怒未平,负手在王帐中行了几圈,方才强强压下心中怒意。
睿王听商娇说完,眼底浮出一抹赞叹神采,“举一反三,小辫子公然聪明。不过,你想错了一点。我朝与大宋对峙近百余年,相互之间仇怨已久,宋国又岂会等闲向我们乞降,以期战役相处?”
好久,睿王才坐在书案以后,长长地吁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