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料等了好久以后,商娇那举在手里的鼓锤,迟迟没有落在那面鸣冤鼓上。
他晓得她此时的肉痛与委曲,以是并未出声,也未脱手禁止。
而彼时,牧流光一则因为前次暗里里提点常喜之事被睿王发觉受了罚,二则因为不满商娇多次回绝睿王,现在见商娇受了罚,落到如此地步,正觉吐气扬眉,此时见常喜来寻,又听她絮干脆叨讲着金柳之事,心中已尽是不耐,遂三言两语将她打发了畴昔,一扭头便将此事忘在了脑后。
届时,陈子岩便会晓得高小小对商娇所做的恶事,便是那金柳将罪恶全揽在身上,便是高小小借端推委得以脱身,但依陈子岩对高小小的体味,他必会猜到此事的始作俑者便是他刚娶过门的老婆――高小小。
而那曾觉得冷若紧冰的心,也因为那一时的柔嫩而一溃千里。
安思予见状,只觉如痛如刀割,竟连呼吸都痛得将近堵塞。
那一刻,商娇的脑海里全然的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