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收了晚摊回了家,商娇还陷在这件事里,左思右想没个眉目,便连常喜唤她用饭也没有胃口,只推说不适,回房歇息,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烙煎饼。
只怕此事更是难了。
其他的,在她身边,能拿出如许一笔巨款帮忙她的人,便实在没有了。
商娇听来人是安思予,想他必定有事与她相商,从速爬将起家,抓了件薄衫套上,向着门外道:“大哥,你请出去吧。”
找一间铺面,将买卖做好,这可不是商娇的欲望吗?
“要要要!”商娇哪敢再说,一迭声地答着,一掌控住高大嫂的手,“大嫂,这个铺子你且帮我留着,待我凑齐了钱,就打下这间铺子来。”
高大嫂问得直接,却听得商娇连连点头。
她想了好久,也想不到该向谁借这笔钱。
却能换来这么大一间铺子?
高大嫂这才点点头,又道:“那成。不过,你们可得搞快一些。这么好的事儿,过了这村只怕就没这店了,内里指不定多少人盯着呢。我也总不能一向让人给你留着吧?”
残剩一千五百两的亏空,她便不管如何也拿不出来了。
该如何办呢?
“大嫂,你当真没有诳我?”她不肯定地又问。
想到这里,商娇泄气叹了一口气,更加烦恼地薅着本身的头发。
成果人高大嫂挥了挥手,道:“商女人,你这还真冤枉大嫂我了。”说罢,她又拔了一口饭菜,道,“你道大嫂本日干甚么去了?便是跟着一个郓州来的客商看铺子去了。那客商原在天都也做的饮食买卖,两个开间的当街铺子,就在十三巷那边,内里灶具锅台全都齐备,只买卖不是太好,又赶上他老母亲病重,他要赶着归去看他老娘最后一眼,考虑着老娘病后还要守孝三年,他便也不想再回天都来了,以是干脆儿把铺子转出来卖了。两千两银子,只要两千两!”
何况,陈子岩毕竟已经结婚了,他的老婆高小小就因为她曾与陈子岩的一段情,至今都不肯善罢甘休呢,若再让她晓得,陈子岩乞贷给她……
商娇看看高大嫂,又瞟了一眼安思予,见他向她点头,遂踱上前去,坐到了高大嫂一旁的另一只凳子上。
“嫂子说得是。”商娇遂朴拙隧道,“只这找铺面的事儿,哪儿这么轻易?普通天都城中好一点的铺子,哪一间不得一百几十两每月的房钱?”
她实在想不出另有谁,有财力有气力,又能帮忙她的了。
说到此处,高大嫂也不睬构和娇还在发楞,敲了敲桌面,道,“商女人,你就给我句准信儿,这铺子你们如果不要?你们若要,我就给你们留着。你们若不要……”
商娇这才发明本身的思惟存在一个大题目。她总风俗地以当代人的思惟来看题目,想她如许的题目如果放在当代,那多便利啊,不过向银行存款罢了――可这搁在当代,那这一千五百两,算得上是很大数额的开支,普通的平头百姓底子不成能借得出来!
心烦意乱间,商娇全然没有重视到一旁的安思予一向看着她,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
高大嫂却不急,拿起筷子,挟了一筷子菜吃了,连声奖饰,又吃了几口菜,直到肚子里有了点底,方才一揩唇角,笑着对商娇道:“本日大嫂来找你,自是功德。商女人,我且问你,你这摊子在天都只开了两月,便已买卖火爆,可曾想过找间铺子,将这摊子的买卖做大做好,也免得平素里每日推着小车,风里来雨里去的,也太辛苦了不是?”
高大嫂说着,伸出两个指头,在商娇面前比划了又比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