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连说的话都如此类似。
思及此,商娇内心一柔,心中也采取了王婉柔几分,遂转过甚来,向王婉柔一礼:“本来夫人便是王家人。商娇有礼了。”
明知那小我,位高权重,本身不过是太后送予他的一件玩物,一个生子的东西……
王婉柔跟着商娇紧走避过那一幕,看商娇掩嘴轻泣,也心有不忍,长长感喟一声。
她想起当日,第一次在王爷的画中初见商娇时,她发梳小辫,斜倚小树,目光灵动若精灵般尽是机警的模样;
“夫人既是睿王姬妾,受尽睿王宠嬖,自当高贵娇矜才是。本日亲至贩子,来找我如许一个职位卑贱的女子叙话,只怕屈辱了夫人高贵的身份。”商娇淡然道。
更害了王婉柔本身!
连州?王掌柜?
说罢,王婉柔再拜到底,头重重地磕在商娇脚边的地上。
王婉柔却不依,反挽了商娇的手臂,抬头看她,满脸等候与希冀:“女人,妾本日所言,句句不敢愿意。但请女人依了妾罢!只要女人让王爷不要休弃妾,妾愿此生为奴为婢,以报女人大德于万一!”
当日王家所为,虽为牟利,却也不失仁义。
可现在,阿谁机警、聪慧的小女人,终跟着陈店主的死,再也不复存在了。
商娇哪曾受过这等大礼,忙惊跳开去,俯身便去扶王婉柔:“夫人,我们起来发言。”
“夫人本日前来找我,定是为了睿王罢?”商娇开门见山地问,“只我不知,夫人是为睿王哪桩事而来?是想让我不要嫁入王府吗?亦或……夫人是想持续留在王府?”
王婉柔俯身一拜,道:“妾晓得生性傲岸,不肯与别人共侍一夫。只妾敬爱王爷,实不肯离了王府,离了王爷。以是妾恳请女人,念在王家曾于女人有恩的份上,嫁给王爷,并赐妾一间小苑独居。只要能让妾偶尔见上王爷一面,妾便已心对劲足,自当在小苑中孤傲终老,不敢扰女人与王爷平静。”
那女子红唇间漾着平淡含笑,美眸傲视间华彩流溢,迎着商娇惊奇地目光,温婉地解释道:“妾身王婉柔,乃睿王妾室。早在女人初入王府为府中侍女传授茶道之时,妾身便与女人曾远远有过一面之缘,并对女人才识气度思慕已久。”
可到底,郎心易变。她看着他对商娇由逗弄到不伏输的意气,再到佩服、顾恤、思慕,心伤而不悔……
只商娇曾着过王府中那几位侍妾夫人的道,深知王府内院的侍妾内斗之短长,特别是杨昭容与李月眉,也是以一副温婉好学之姿利诱了她,害得她被热茶烫得伤痕累累,故劈面前这位自称睿王妾室的王婉柔并无好感,反生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