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凝睇着商娇这老练的行动,不由鼻中一嗤,却还是从善如流地伸出本身的小指,悄悄环住她的,“嗯,就这么说定了。”
“我甫一回府,便听闻你受伤的动静,特地来看看你。”说着,他的鹰目转至置于被子上的手,眼中,是浓浓的体贴,“如何,可还疼得短长?”
他缓缓道,笑睇着商娇倏然一亮的猫儿眼,“不过,时候不成能有这么长。陈氏我是晓得的,每六日休沐一日。或者你若觉光阴短,亦可改成十二日休沐两日。你待如何挑选?”
“既如此,我是不是还是应当照陈氏的端方,有休沐的时候呢?”商娇接着问。
睿王眉头一挑,静待下文。
商娇听睿王此话,点了点头。
“你若实在想休沐回家,也不是不成。”
许是睿王的眼神过分顾恤与深沉,他的行动又过分含混,商娇不由得有些难堪。不着陈迹地避开他的手。
说到此处,他抬起手,悄悄捊了捊商娇的耳发,状似和顺隧道,“这些姬妾之间,各有背景与权势,我平日里不过坐山观虎罢了。但她们不该,将你也卷入其间……累你受了连累,实在是罪恶。”
正迷蒙地揉着眼睛,忽闻一人于床边头顶处轻问:“小辫子,你醒了?”
哎哟我的王爷喂,你当真是随便出入女子内室惯了嘿,竟然趁我睡着的工夫就进到我房里来……
“我选十二日一休!”她因而大声答道,笑靥如花,右手小拇指伸到睿王面前,“就这么说定了!”
商娇未推测屋中竟另有人,忙昂首望去,恰好与睿王目光相触。见他端坐于床头椅上,目光轻柔地看着她,也不知已坐了多久。
“阿……阿濬,你如何来了?”她结结巴巴地问,不着陈迹地将被子掩在胸前。
商娇也顺着他的目光,将本身受伤的手看了看,又试着握了握,“还好,不疼了。”她边说边笑,“李嬷嬷给我擦的药当真有效呢。我还觉得手背和腿上会被烫得起水泡呢,但现在睡了一觉起来只感觉凉凉的,也不这么疼了。”
说到这里,商娇重重一叹,幽怨地看了睿王一眼,道:“说到底,不过是一群不得夫君宠怜珍惜的不幸女子,争风妒忌的戏码罢了。”
“感谢你,阿濬。”经了此事,她自是晓得女人内斗有多么可骇,多么令人防不堪防。现在获得睿王亲口承诺,她在王府的光阴,方才气安然。
商娇睡了长长的一觉,醒来之时,日已西斜,余晖正透过屋中窗棂透过。
商娇一惊,翻身而起,“王爷……”刚要说的话,在打仗到睿王不满的眼神时,又俄然改口。
一日太短,若能改成十二日休沐一次,一次两日,那她能够回安宅好好歇息,更能再回商行帮帮手甚么的,刷点存在感。
“当真?”商娇闻言,又惊又喜。一双大大的猫儿眼晶亮,在内心缓慢策画。
睿王却似没看到她的防备,起家替商娇拿来淡粉素锦的外袍披在肩上,方才坐到她的床边,温笑着看着她。
只不过,那是在千年以后罢了……
你如许做,你那群大小老婆们晓得吗?
商娇对动手指,嘀咕道:“当然有。”
不过,此时说来,倒像商娇用心使诈,确是不太隧道。
抬眼与商娇对视,他缓缓道,“全天都皆道我元濬多情,府中姬妾无数,可谁又知这些女子不过是朝中官员送入王府,作为一颗安设于我身边的棋子罢了。我从善如流,纳之入府,不过是虚于委蛇,好处衡量罢了。宠嬖、顾恤,是必定的。但内里有几分的至心,她们与我,皆再清楚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