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娇被强按回被窝,不满地犹自挣扎,“嬷嬷,我已经病好了,你让我下床逛逛,活动一下呗……”
李嬷嬷忙上前将商娇按下,对于这个全然没有开窍的女人很有些哭笑不得:“女人还是消停些吧。病了这些光阴,现在才刚见大好,可得好生将养一下才是。”
李嬷嬷起家,正捉摸睿王来此是为何意,却见刘恕正拿眼表示她,又朝着屋中方向扬了扬头,顿时了然。
当商娇再次展开眼,已是第三日的午后。
李嬷嬷却老眼一瞪,“不可!”伸手将商娇按住,“女人尽管闭眼歇息。早日养好身材才最是要紧。”
说罢,睿王似想起了甚么令他愤怒之事,神采一时沉下。薄唇轻抿,冷冷一拂袖袖,轻身便步出了青矜苑。
李嬷嬷遂笑问道:“如何又返来了?可禀告王爷,说女人醒了?”
现在见李嬷嬷拿眼表示,立即会心肠站近睿王,笑道:“谁说不是呢?这商女人在王府内,虽说待任何人都是驯良有礼,但到底太小了,不谙世事,更不晓得王爷待她好,那是她的福分。”
商娇有些奇特,问道:“月然,但是王爷有甚么事吗?”
李嬷嬷说话间,睿王面色一向淡淡,似底子偶然听她说话,却也没有打断。
月然忙摇点头,又看一眼李嬷嬷,见大师都看着她,只得吞吞吐吐道:“我已将女人醒来的事情禀明王爷,只王爷说……”
刘恕与李嬷嬷茫然相顾,皆一副不知其然的神采。刘恕机警,从速使了个眼色给李嬷嬷,让她重视看顾好商娇,方才迈步追逐睿王去了。
明显前一日,王爷见到商娇女人病重,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一会儿斥责太医没有对症下药,一会儿指责她们没把商娇女人侍侯妥当……
李嬷嬷又见商娇欲坐起家,忙拿了一个软垫给她垫在背后,方才笑道,“女人此次病势来得凶悍,连着三日高热,王爷请了宫里太医来,也说女人受了很重的寒湿,病势深沉得很,可把我们给吓坏了。不过太医也说,女人只要退了热醒过来,便无事了。本日看女人醒来,病势应当就无碍了。”
商娇又挣扎了几下,见李嬷嬷是铁了心了,只能一翻白眼,无法地长叹口气,阖眼再次睡去。
话音落地,屋中一片寂然。
商娇倚着软垫,听李嬷嬷如此说,忙向她点头请安,“辛苦李嬷嬷了。”说着,又指了指桌下水壶,“可否劳烦嬷嬷倒杯水给我?”
商娇却全然不知二民气中所思,也当然不知她病中所产生的事怀,故听完月然的话,她倒是一点没往内心去。
李嬷嬷和月然正守在商娇床前,见商娇睁眼,皆是欣喜。
刘恕与李嬷嬷忙噤声垂首,不敢看睿王一眼。
睿王侧头,睨了李嬷嬷一眼,“就是甚么?”
不由又忆起昏倒这几日,似感受店主来过,遂假装不经意地问李嬷嬷道:“嬷嬷,我病着的这几日,但是有人来过?”
“女人但是醒了?”李嬷嬷问道,摸了摸商娇的额头,一颗心终是放了下来,忙叮咛月然,“快去禀报王爷,就说商女人醒过来了。”
向睿王福了一礼,李嬷嬷小声禀道:“禀王爷,商娇女人本日已经大好,热也退了,人也复苏了过来,方才女人本想起家逛逛,但老身不敢让她下床,现下女人又睡着了。”
月然赶快应是。李嬷嬷这才迈步步出小屋。
说罢,她忙侧头,拿眼睇刘恕。
李嬷嬷接杯子的手顿了一下,正要说话,却见前去禀告的月然又折了返来,神采颇不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