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娇这才恍然大悟,重重地点头,“安大哥说得极是。虽说穆颜削发,是了断了尘缘,但若要求得安然,只怕当真只要有势的寺庙或庵堂,方能庇护得了她。比方……那种与皇家有些关联的寺庙?”
狠狠将酒杯掼到桌上时,商娇已红了眼睛。
商娇从穆颜处分开,找到正与温莎一同坐于院中喝酒的安思予,寂然地坐下,夺过安思予的酒杯与酒壶,本身给本身倒了满满一杯,一口饮尽。
温莎也跟侧重重叹了口气,“当真是可惜了这么斑斓的一个女人……”他摇了点头,向商娇挤眼笑道,“这穆女人性子实在无趣,若她能像娇你普通萧洒,心随便动,跳脱风趣,我倒是不介怀带她分开这里,随我遨游四海。”
安思予见状,不由皱了皱眉,伸手将商娇手中的酒杯悄悄取下,执在本技艺中。
安思予听得连连点头,待温莎说完,忙拱手相询,“我也正作如是想。那敢问温莎公子,但是有何指教?”
“如果如许,便再好不过了!”商娇抚掌大笑,“只要穆颜求得静德师太的同意,便可在那西芳庵中削发修行,也不怕恶人骚扰,当真是再好不过了!”
安思予嘴张了张,正要答复,一旁温莎抢先道:“这还用问为甚么吗?以这穆女人此前经历的事情,就算她削发为尼,若被那些畴前毒害她的人发明,逼她出家,那这事儿就费事了。”说罢,温莎求证地看向安思予。
安思予点头应了,却又深蹩起眉,似忧心忡忡。
温莎摆摆手,却笑得颇是得意,“指教不敢当,只我这段时候,已把天都游历遍了,这天都城外大大小小三十处寺庙,十七处庵堂,我均切身实地见过。是以我发起,将穆颜送去城西云月山的西芳庵。
商娇听出温莎话里的打趣,对他横眉以对,伸手作势欲打:“去!我们说端庄事儿呢!”
安思予闻言亦不由伤情,只得竭力点了点头。
安思予沉吟道:“你有所不知,我只怕穆颜这小小的剃度削发,也会有所难堪。”
抽了抽鼻子,止住眼里的泪意,商娇坐起,向安思予笑道:“嗯,安大哥你说的没错。即使相隔两地,隔着分歧的时空,但只要我过得好,我想我的父母便是欣喜的……”
温莎也看出商娇情感不对,忙咧嘴安慰道:“这酒热了,虽暖身材,却最是上头。娇,你如有不快,大可与我们说说,不必如此自苦。”
说罢,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逼迫回眼中众多的酸意,情感降落地趴到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