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阿禄面面相觑,这白公子虽说不是林家人,倒是林老爷的表侄儿,常伴林老爷摆布,现在如果拂了他的面子,只怕今后要遭罪,当下也只好点头称是。
张正则冷眼看着他,心下微微思虑着,听这口气,姓白的仿佛喜好他表弟?这是龙阳之好?还是说林少爷果然是女儿身?但是林府高低统统人都称他为林少爷,想来定是有很多隐蔽了。
张正则未说话,待瘦高的狱卒把他带上天牢禁地,沿着一条长长的甬道而行,放眼望去,只见每间牢房各关着一名犯人,固然多数是描述干枯,蓬头垢面,却从骨子里透着各种伤害的气味。
进了地牢,光芒昏沉下来,越往深处便越感觉阴寒,又沿着蜿蜒盘曲的石阶向地下深处走了好久,已是空荡荡不见一人,唯有三人悄悄的脚步声。
“甚么!你休得胡说!”白玉堂怒不成遏,气的直颤抖,指着张正则的鼻子喝道:“阿福阿禄,着我之令,你们把他关进天字一号牢房!”
才没走多远,就闻声身后传来白玉堂的声音,“慢着!”
阿福陪着笑道:“两位爷,这是白公子指名要关入天字一号牢的犯人,还请二位爷带个路。”
去地牢的路上,张正则大摇大摆地走着,涓滴没有作为阶下囚的憬悟,那两名家仆见他没有逃脱的意义,也就在两旁跟从,这倒是成了一副“大王巡山”的模样。
张正则不由调笑道:“林少爷既看重于我,早就对我拜托毕生,现在已是云雨种根,珠胎暗结,白公子,你还是看开一些吧!”
“我一向很猎奇,你为甚么一向对我抱有敌意,乃至处心积虑想把我置于死地,我们之间有树敌吗?”
凡人如果一处穴位被钉入钢钉只怕也要寻死觅活,更遑论是存亡穴受刑,而那白叟此时倒是一副无足轻重的模样,似是毫无所觉。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张正则倚墙而坐,老者自顾自仰躺着也不睬他,他天然也懒寻话,当下闭目养神。
走到绝顶,鲜明可见一道铁牢,牢中无床无桌,仅仅铺了一层干草在空中,那犯人便仰卧其上,满头银发,眉须皆白,已是皓首苍颜的白叟,但那眼神却闪动着精光。
张正则脸上抽搐了一下,他清楚地看到那白叟身上竟然钉入了几十枚的钢钉,并且恰是钉在人体三十六处存亡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