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锋一转,轻笑道:“我只问你,天香舫的雪儿女人现在安在,她作为头牌清倌人,自从你昨夜成了她的入幕之宾,眼下却已经不见踪迹……你说!是不是被你毁尸灭迹!”
王知府嘲笑道:“好!既然你要充豪杰,那就跟我们走一趟吧!本官断案,毫不冤枉一个好人,也决然不会放过一个好人,你倘若真的清明净白,你又怕个甚么?”
贰心下顿时就是一片肝火,本官在如何说也是本地知府,官居四品,江州府高低数十州县都在本官辖区,在这一亩三分地上,另有人能大过我不成!就算你是江湖侠客,也不过是个年青的毛头小子,还能有多大本事?
这番话咋一听,确切有几分吓人,却禁不起考虑。但是世子神采当即变了变,他天生笨拙想不明白那么多,听白玉春说到谋反,就再也不敢说话,在王府耳濡目染之下,天然晓得藩王最忌讳就是谋反二字!
谁料,这时被押在一旁的老鸨仓猝说道:“雪儿曾交代过,她说比来要回籍探亲,以是眼下不在天香舫。”
老鸨顿时吓得连退几步,吃紧摆手道:“不不……不是她亲口和我说,是她贴身丫头采荷传话于我。”
王知府未看清是谁喊出声,不过听着声音倒是非常年青。
王知府当下心中一惊,听这世子的口气,不是他私家要承下此事,倒是以汉阳王府的名义……这内里的说道就大了,也不知这郎中是甚么来头!贰心中微微忐忑,倒是被世子又骂了一句老不死也没放在心上。
白玉春挺身上前,故作不屑之态,“本公子与你的冲突,我天然不管帐较,不过……”
世子可没那么多设法,他脑筋不太灵光,说话便也不颠末大脑,这“汉阳王府”四个字天然也是随口而出,他哼哼一声,“如何!你这老头另有甚么话要说?”
这一句话带着激烈的怨气,真是含怒而吼。
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江南一带的权贵公子哥天然也有个大圈子,这汉阳王世子的傻劲早就被公子哥们所知。
凡是藩王向来对谋反二字讳莫如深,帝王易猜忌,更何况是坐拥封地,手握重兵的藩王,向来是各代圣上谨慎防备的工具。
知府天然也看清了面前局面,不由面露轻色,“世子,既然你管不得此事,那便让开吧!”
白玉春目睹王知府面有踌躇,当下暗骂,官居四品,竟然让一个傻子给吓到了!
“王知府好大的口气,世子既管不得此事,那本王可管得?”
王知府当即怒喝道:“是哪个不开眼的刁民,竟敢打单本官?”
汉阳王站在人群中看了一眼自家儿子,却也未出声禁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