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则笑了笑,也不置可否。
“您能够叫我雪儿,再叫我女人可就太见外了。”她近乎挑逗,又似是撒娇,语笑嫣然,媚眼如丝。
她目中含笑,和顺款款,可如果细细望去,便能见到她眼底那无尽的杀机。
雪儿轻声道:“公子,你躲一躲吧!”
雪儿笑吟吟道:“大夫呀……那身上都有一股狗皮膏药味!”
张正则实在不是很在乎这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宿世早就习觉得常,他只是怕人家女人性子含蓄,不美意义撵本身走。
张正则一杯饮尽,“多谢女人美意,如此盛宴我已是过意不去,又怎美意义再劳女人斟酒,我本身来就好。”
“噢,就现在趁热吃吧!”张正则回过身来。
“大夫您谈笑了,您亲身上门诊病,妾身备好酒菜也是尽一番谢意,哪有要钱的事理。”她美目流转,泛着点点光彩,又道:“大夫,您既然身无分文,又为何要行义诊之举呢?”
与此同时,门外的白玉春又说道:“我方才仿佛闻声内里有男人的声音了?”
闻听此言,张正则便收回了手,“雪儿女人,你仿佛有客人来了。”
一个小丫环便端了食盘走了出去,她一脸猎奇的看着张正则,手中也不忘把一盘盘好菜摆上桌,“公子,请慢用。”
谁知,竟然是温香软玉入怀,张正则大惊失容,就见雪儿倚在怀中,脸上尽是勾人的笑意,她又斟满一杯松花酒,递在张正则的唇边,“公子,但是醉了吗?”
雪儿眼眸深处微微一闪,但是仅仅一刹时,又是巧笑倩兮的模样,“那妾身便唤您张公子。”
张正则便觉心中一寒,林家仿佛惹上了一个庞然大物。
“公子,您一人喝酒多没兴趣,可妾身委实不堪酒量,倒是扫了公子的兴趣……不如妾身为您舞剑一曲,以助酒性。”雪儿虽是问着话儿,倒是未等张正则答复,就独自拿起台案上的一把长剑。
“女人,万分感激你的美意接待,这时候也不早了,逗留好久,已是冒昧打搅,还是尽早为您诊脉吧!”
琼西院一战后,她心知张正则体内元气纯阳纯刚,千万鄙人能撼,就算她能赛过张正则,却定是一番恶战,她目标是要张正则无声无息的死去,一旦惹出了动静,便会带出很多费事。
张正则赶紧举杯,谦逊道:“不敢不敢,该是我敬女人美意相待才是。”
张正则还是是如方才普通,自斟自酌,看似漫不经心,却始终没有等来方才那种心悸的感受。
而眼下,打着诊脉的幌子,只要等张正则的手指叩在她命脉上,她的手指必定也能抓住张正则的命脉,就算他体内的元气再如何刚烈,也千万挡不住这天下至柔之物,正所谓以柔克刚,只要一刹时堵截了张正则的命脉,搓扁揉圆随她拿捏。
花雕蒸鳜鱼,金丝酥雀,芫爆仔鸽,豆黄芝麻卷,翅子青花汤……另有一些叫不上名字的菜,张正则不由有些难堪,他本觉得是随便弄些粗茶淡饭对于一下,毕竟本身也就给人家诊个病,没成想,这竟然整了一桌山珍海味。
“缥缈飞天十二台,飞天十二台!”张正则轻声吟着,忽的一下想到白前辈在牢中和他提过“天山十二台”,那是天下最大的教派之一。
张正则甫一入房,便是一阵暗香,厅前是一方八仙桌,摆放着时令生果,蜜饯甜品。
虽无琴瑟奏音,亦无笙箫伴乐,可曼妙的身姿却还是令人赏心好看,张正则自斟自酌,又举起一杯,抬头便饮,双目微微迷离望着天花顶上的精雕拱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