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尘点头道:“我可吃不惯寺院里的斋饭,又不诵经礼佛,去白林寺何为?”
大殿上,清远道人劝止道:“景阳道友,本日继任大典,本该是大喜之日,还是不要伤了和蔼来得好。”
先是程青云身故,后又有元一暴毙身亡,三大峰主闭关不出,景阳自斩青云宗一成气运。
“阿弥陀佛!”
一眼被洞悉。
“气运不在我白林寺,而在我?”
叶尘手敲棋子,不紧不慢的答道:“大师,你看走眼了,我不过一介凡人。”
那未免太巧了。
“是吗?贫僧眼拙了。”
青云宗弟子与各方强者纷繁为之赞叹:“这是何故?这便是白林寺那转世佛陀?年纪轻简便已经修成了金身,莫非,佛门当兴?”
可今时分歧昔日。
想来,他那不知所踪的弟子,多数是凶多吉少了。
对着叶尘行了一礼后,抬起手,未几时,便有一形如鹰隼的猛禽,落在其手背上。
此时幡然觉悟,已全然无用。
“先生,贫僧告别。”
青云宗的式微已成究竟,他天然无需在此久留。
方才绾月与景阳的话语当中,他们已经能猜想出一二,景阳为了这继任大典,不吝以身犯险窥测天机。
高山一声惊雷起!
气机崩溃。
觉明又道:“不知先生可有兴趣,来我白林寺一趟?”
那一道惊雷,恍若通途,将两股气味自正中隔断开来,胆敢越雷池一步者,定遭天雷反噬!
昔日三大宗之首,剑道第一宗的青云宗,已是气味奄奄。
话音落。
清远侧目,瞥了那罗裙女子一眼,却并未再多言。
两人皆是心惊。
只是……
罗裙女子笑道:“清远道长总算说了句入耳的话。”
此时,景阳还未消去肝火,又被这和尚挖苦了一番,顿时怒道:“觉明!我青云宗的继任大典,三大宗与沧澜国能上我大殿,乃是本座应允!戋戋白林寺,就算是白林寺方丈在此也不配入殿,何况你这戋戋一介小僧!”
就拿面前这位锦袍僧来讲,号称白林寺五千年来佛法集大成者,更有传言说,觉明乃是佛陀转世,佛法大乘后,可登极乐。
景阳御剑,剑指觉明。
少阳剑出!
罗裙女子面露震惊之色:“这二人相斗,竟是引来天怒?”
觉明双目缓缓展开,转眼,已是金刚瞋目!
霹雷隆!
反倒白林寺,大有崛起之势。
觉明乘风起,借着风势,高傲殿上,倒飘上青云殿半空,眉心一点印记,已由红色变成金色。
叶尘叫住觉明,道:“大师,我有一事不明,还请大师见教,大师方才在我庙门之上,但是动了杀念?可算破戒?”
觉明额间,已有几滴盗汗:“先生,恕贫僧……长辈冒昧,方才在大殿上打了诳语。长辈,辞职!”
景阳面露杀意:“就凭你这转世佛陀之名?”
猛禽背上,觉明盘膝而坐,闭目推演。
他天然能发觉到,叶尘的一举一动,气味举止都是凡人无疑。
“既是如此,那贫僧也不好强求了。”
觉明定了定神:“阿弥陀佛!”
只是不知为何,觉明总感觉,此人不俗。
只是,已在气头上的景阳,又岂能听得进这些?再度御剑而上!
景阳收剑,背过身去,也不再回大殿,而是直奔玄天峰而去。
鹰隼高鸣。
在其背后,一庞大佛陀像结禅定印。
觉明闭目,单腿立于莲上。
双翼扑展,化作垂天之翼,手背的猛禽,已升入九霄。
“浮名罢了。”
觉明沉默。
越是推演,觉明额间盗汗,便越重:“来时清楚算的清清楚楚,气运在我白林寺,如何到此时,气运却又突生变故?莫非……”